“银行开门了,你怎么不去抢?”我把文件丢回给他,照片不是我拍的,新闻不是我的,凭什么要我给钱?他的钱多到可以填满太平洋,居然问我要钱,是他抱起我走出去,我没有求着他。
“这个数字是我请专业会计师计算出来,经过最权威的律师所的律师核定,完全没有问题,要是你想法庭见,我不会介意,只要你还请得起律师。仔细算起来,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会不知道吧?”孟楚然翘起一条长腿,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态度优雅,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掉进陷阱无处可逃的猎物。
他的话提醒了我,昨晚生的事情如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海,文熙熙那张嚣张的脸,陈柳那张丑恶的嘴脸,我的家已经变成别人的家……我一无所有,不要说请律师,就连吃饭的钱都不知道在哪里。
“既然你知道我没钱,你要我签文件不是多此一举吗?”我的气焰顿时低了下来,好歹也是他带我离开了那个噩梦的酒店,送我回家,抱我离开了记者的视线。
他的眼角瞟向文件,我只能拿起文件,上面列出的条款让我眼珠要掉出来了。
“给你一条路,做我的地下情人,一年,你当年从我这里一个月就要走了二十万块,这么好赚,你给我做地下情人一年,我不用你赔三百万,不是一个困难的数字。”
孟楚然嘴角上扬,微笑带着不屑和轻视,还有……鄙视,他对当年的事情记得很清楚,我紧紧咬住下唇,嘴唇泛出青白,这种事情,的确很难忘,一个月的二十天,二十万块的咨询费,那个不是我写出的数字,却转账在我名下的数目。
这个数目,是当年最好的心理咨询的价格的五倍。
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孟楚然,其实咨询费只有四万块,多出的钱,是我的妈妈受到我哥哥的威胁,背着模仿我的声音,打电话给孟楚然要的,等到我觉,钱已经被我唯一的哥哥用在了赌桌上。
“我给你二十四小时考虑,要是不签,麻烦你,去抢银行也好,去卖身也好,找出三百万给我!”孟楚然忽然站起来,向我俯下身子,手按在我的肩膀,靠近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耳边,我的心往下一沉,他刚才说到了卖身。
我一动不敢动,他的唇越来越接近我的耳朵,我竭力压制牙齿出的咯咯声,拳头紧握,要是他敢对我动手还是动嘴,我就立即一拳挥过去。
他看穿我的用心,竟然放开按住我肩膀的手,反而按住我的手,他的唇,距离我的耳,只有一寸,他的气息直接吹进我的耳朵里,引起一阵瘙痒。
我受不住这种气息,直接往后躺倒在床上,他竟然就势双手撑在我身子的两侧,身子撑在我的上方,深邃的眼神如同黑夜的星辰闪烁在我的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