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玲玲好像是要说出一个人名,但她还没出声音,玲玲的眼睛就突然瞪大了,一堆密密麻麻的细铁钉凭空出现,穿过玲玲的嘴唇,扎得她血肉模糊。
钉子的出现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我看的都愣住了,钉子是从哪儿来的,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的钉子,扎穿了玲玲的嘴?!
钉子把玲玲的两片嘴唇给钉的死死的,玲玲痛的不停在地上打滚,两只眼睛几乎要瞪出来,眼里流出的鲜血还有伤口流出的鲜血,把她的脸给涂成了一片赤红的颜色。
“玲玲!”这钉子出现的太诡异,玲玲太痛苦,我都忘了她其实是个女鬼,上前想拉起她的时候,一枚钉子,突然凭空出现,刺穿了我的手心——
我尖叫一声,浑身是汗地醒了过来,神经质一样地举起手,手心那儿还留着一阵刺痛,但钉子不见了,也没有被扎过的痕迹。
“二两,你怎么了?”君维药凑过来,看我一脑门的冷汗,“做噩梦了?”
我翻来覆去盯着手心,后背越来越冷,刚才那阵痛觉太明显,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的幻想。
那不是噩梦,可能是玲玲在给我托梦!
我顾不上说什么,拉着君维药就冲到了阿婆的房间,阿婆抬头看见我这样子也吓了一跳,“二两,怎么回事?”
“阿婆,玲玲她可能不是不想告诉你,她可能是说不出来!”我慌慌张张地抹了把头上的冷汗,“钉子,有钉子钉住了她的嘴!”
阿婆一愣,秀姑放下了手里的活儿,给我倒了杯水,“别慌张,什么钉子,你慢慢说。”
我端着水一口气喝完,把我梦到玲玲的事跟阿婆说了,我还跟阿婆伸出右手,“真的疼,阿婆,我没骗你,我想拉玲玲的时候,也有根钉子,一下子就钻过我手了!”
“钉子?”阿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她把我的手拉过去,用力按了按我的手心,脸色一变,“我怎么一直不知道,泗村还有这么邪性的东西!”
说着阿婆就把手里的东西一放,“走。”
“去哪儿?”我一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水塘。”阿婆皱着眉,又看了看君维药,“你也跟来吧,我们几个谁也不会水,等会还得让你帮着找。”
阿婆是要找什么东西,我没仔细问,但肯定是跟玲玲有关的,我们就赶紧跟着阿婆,去了水塘那儿。
这水塘不大,是村民自己在半山腰上挖来储水的,但不会水的人要是掉进去了估计也够呛。
玲玲就是在这个地方被活活冻死的,阿婆指着水塘边上,“下去找找,看是不是有个长钉子。”
下水的人当然是君维药,好处就是如果让活人下水打捞什么东西,过阵子就得上来换口气,僵尸就不用,就算在地底下埋到地老天荒,都用不着出来透口气。
找了大概也就半个小时,君维药上来了,手心里还真拖着一支长长的铁钉。
奇怪的是,这里的水质并不好,金属类的东西在里面,很容易就可能生锈,但是这一枚铁钉居然光滑无比。
阿婆表情凝重地把钉子接过来,一摸,脸色立马就变了,又是恨的牙痒痒,又是心疼的要命。
“是我老糊涂了,怎么就没想到玲玲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刚死就变得凶神恶煞,哪个杀千刀的玩意,用这么阴损的法子堵了玲玲的嘴!”
阿婆恨的直咬牙,我想起来在梦里玲玲对我说,是有人都东西堵了她的嘴,难道就是这一枚钉子?
“阿婆,这钉子是干什么用的?”我盯着那一枚钉子,怎么看都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的。
阿婆沉着脸,“这是封口钉,阴损到家的邪术。怪不得我怎么也连不上玲玲的神识,原来是有这玩意!”
看我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阿婆跟我解释说:“在人死了以后,不管那人有多大的怨气,只要把封口钉扔在那人死的地方,不管是死了的人去到鬼差那,还是想找亲人伸冤诉苦,统统都不行。”
“只要鬼魂想开口,说明白自己的冤屈,封口钉就会立马把那人的嘴给封住,扎个血肉模糊,有天大的冤都没地方说。”
这么狠的法子,我听的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人害死了玲玲,还要用这么狠的法子封住玲玲的嘴?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么做的那个人,一定是做贼心虚,他怕玲玲说出来,怕承担杀人的后果和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