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陈静的心里早就有了猜疑不忿,而且还是在那么小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天天跟她相处在一起的我们,竟然没有一个人现这件事。
我现在的心里也挺复杂的,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能我真的是圣母病晚期,就算是被陈静的心魔吓到了,我也还是觉得她很可怜。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她爸妈随随便便就扔了她,还特不负责任的说什么是因为她不够好,陈静大概也不会让自己的心理慢慢扭曲成那个样子。
现在的陈静又恢复到了小时候的心态,最依赖的人就是爷爷,爷爷废了很大的力气,才跟她解释清楚,为什么陈八斤和我都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了。她现在最信任爷爷,爷爷说什么都相信,对陈八斤也没有了过去的敌意。
陈八斤打算把陈静接到自己在国外的家,方便照顾,爷爷倒是同意了,但是在出前,我们才想到了另一个棘手的问题,陈静现在跟着陈八斤去到了国外,她的爸妈怎么办?
虽然那两个人简直不负责任到了极点,不过在陈静她的生意蒸蒸日上那会,他俩又恬不知耻地回来争先恐后的认女儿了,当时还当着我们面撕了一场,互相指责是对方抛弃了女儿,闹的要多难看有多那看。现在陈静要是一声不吭就走了,那俩爱钱如命的人,还不得再闹个天翻地覆啊?
就凭我对那俩人的了解,他俩要是不能得到一大笔钱,十有八九都会闹成是陈八斤绑架了陈静,到时候想想就够乱的。
关于那对夫妻的事情,陈八斤也知道点,这个时候就看出财大气粗的好处了,陈八斤二话不说直接就找了律师把一切都办妥了,把陈静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都变卖成了现金,分给那俩人。
本来那些钱是应该让那俩人过来拿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当年他俩抛弃女儿的事做的太绝,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让他俩刚出门就撞了车。原因是俩人都觉得自己能多拿一点,来的路上打起来了,从文斗变成武斗,方向盘一个没拿稳,咣当就撞了树。
倒霉的树没什么大事,这俩缺德玩意一人断了一条腿,钱没拿成,直接进了医院。
进了医院这还没完,来人轮番电话轰炸爷爷,说什么也要现在就把钱拿到手,俩人估计是有疑心病,非得现在就看到钱。刚开始还知道说两句客气的,后来干脆就成了威胁。
要不是爷爷拦着,我一准挂了电话就往医院跑,先给他们一人两巴掌再说。
爷爷劝我别跟他俩计较,又把暂时存在我家的两张银行卡给我,那是陈八斤留下的,里面是给那两个老祸害的钱。
“反正早晚都得给,赶紧拿过去,让他俩消停了咱家也就消停了。”
爷爷是这么跟我说的,说的好像也挺对,像这种无赖一样的人惹不起就得赶紧躲。
于是我拉着君维药出了门,这几天S市一直下雨,可能是秋天刚到,雨水特别多。我特喜欢下雨天,空气好,总觉得整个城市都变得干净了。唯一不太好的地方就是,雨天不光容易堵车,打车也不容易打到。
想了想那家医院也不算太远,我就打算跟君维药走着去,路上无聊,雨水被一阵风吹得钻到了伞下,打在了我脸上,凉凉的,带着一丝湿润又清新的气息。
“你有没有听说过S市的都市怪谈啊?”我突然想起来了前阵子听他们说的。
“什么怪谈?”君维药把伞往我的方向压了压。
我从小就有个毛病,一提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就来精神,尤其是自己没见过的,见过的总觉得不够神秘,就没有了怪谈的那种感觉。
“是雨女,专门出现在雨天的怨灵。”我跟他复述着之前我听到的那些。
雨女的怪谈是这些年新兴起来的,我肯定君维药没听说过,反正无聊,我就开始跟他讲。
雨女,只出现在阴雨连绵的天气,手里举着一把白色的伞,头长长的,脸很白,穿着一身拖地的长裙,乍一看分不清跟一般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可要是仔细看就会现,雨女是没有脚的。
下雨天,车祸格外容易生,雨女就是那些下雨天死在车祸中的男人们的妻子,是她们的怨恨与痛苦思念幻化成的怨灵,雨女不是单独特指某一个女人,而是很多女人怨气的凝聚。
雨女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就会变得格外怨恨情侣,如果在下雨天,一起走在街上的一男一女遇到了雨女,雨女就会迷惑了那个男人,并且把他拐走,让他再也回不到活人的世界。
“这就叫现代都市传说,怎么样,没听过吧?”
君维药一脸的不以为然,“我还以为是什么,雨女不是很早就有了么。”
“才不可能,很早是什么时候?”
“有战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