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自己在这里又呆了多久?眼前一片黑暗,雅灵只能从不断扑入鼻息的阴暗潮湿及植物腐烂的气味辨出自己的大概所在。地面上什么都没铺,她可以直接碰触到潮湿的泥土,一阵阵刺鼻的腐味传来,搅得她无法呼吸。
猜得没错的话,这就是农村里用来储藏粮食的地窖。双手被捆,她枕脚而坐,两条腿早已麻木。更惨的是,一些小虫不断地侵扰着她,无孔不入地在她身上叮咬着,一点办法也没有。
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到底多久,她不知道。失明后,她对白天黑夜以及时间都失去了概念。她只知道此时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不断地出饥饿的咕咕声,本就不好的胃里像长了几根针,一阵一阵地绞痛着。
她是坐着拖拉机来到这个地方的,女人知道她是瞎子后非常不满意,一路上对她不管也不顾。倒是她那个傻儿子,会时不时在停下来休息时,拿点粮食或是水,塞到她嘴里。
好像走了好久好久,后来,听女人和她男人聊天,才知道,他们的拖拉机足足开了三天,才开进村子。从村子里继续往里,开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来到他们的家。
那天晚饭时,他们只给了她一个馒头。
“这么个瞎眼货,害得咱们花那么多钱,干不了活,有啥用!”女人显得相当不高兴,语气里充满嫌弃。
她听到筷子击打碗盘的声音,一个碗递到她面前,傻儿子呵呵笑着叫道:“美美,吃吃,饭饭。”
“这细皮嫩肉的,就不瞎也干不了活,只能养窝娃儿传个代,人你早就看到了,买也买了,还有啥好说的。”一个男人的粗口音,想必是女人的丈夫。
“我都说了不想要,可财仔他哭着喊着要她做媳妇,这不是没办法吗。”
“可人家结过婚了,还和别的男人圆了房,这,不干净了。”男人的老观念作祟。
她连忙点着头,“对,我结过婚了,真的。”
“你老公呢?做什么的?为什么不来找你?”女人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话。
“他……应该不知道我失踪了……。”冷莫言就算知道她失踪了,也不会来找她吧。他派了那么多人来陷害他们,大概巴不得她死得快点呢。一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酸酸的,再也讲不下去。
“哼哼,要查了才知道。财仔,你把她带到房里去,我要看一下。”
“……”
雅灵还来不及说话,已被傻子拦腰扛起。
“喂,你们要做什么?”她使颈地蹬着腿,想要从肩头滑下,傻子用大手扣住她的脚,他的力气大得胜过头牛,雅灵的双腿被成功控制。她只能用手不断地拍打着傻子的身体,可他就如同没感觉一样,嘴里叫着“美美,美美,老婆。”呵呵地往前行进。
“快放下来。”被傻子颠得晕头转向之际,女人的声音响起来。紧接着,她被傻子甩在一张木床上。
“男人出去,这是女人的事。”女人欲将傻子推出房外,雅灵一个转身爬了起来,她想也不想,就往外摸索着,想要下床。
“老实地给我躺下去,把裤子脱了!”女人?绲匕衙殴亓耍?笊??睢
雅灵手忙脚乱之中跌下了床,全身生痛。她不知道女人要干什么,当然不会脱掉自己的衣服。
“不听话,我来!”
女人的力气好大,三两下就把她搬起来,丢到床上。雅灵不听话地反抗着,手脚并用,大叫着:“滚开,滚开,不要碰我!”
女人如没听到一样,直接坐上她的腰,用两只脚踩住她的两条手臂,控制住她的上半身。紧接着,手腕一紧,被捆牢在床柱上。
“放开我,我已经跟你说了,我结婚了,你们不要……”
还没喊完,她的脚踝也被套住,以最尴尬的资势张开着。
门被人捶得??缱飨欤?底釉谕獯蠼凶牛骸懊烂溃?锬铮?乙?烂溃??烂溃?烂溃???!
“儿子,你等下,娘看完了就给你。”女人喘起了粗气,雅灵从她的话中听出了真正的含义,她使劲并拢双腿,不给女人看自己的机会。
“都是女人,有什么看不得的。”粗鲁地扳开她的腿,女人直接用手去摸她的私处。
“不要……你怎么可以……”世界一片黑暗,还有一个人在自己的私密处摸索,雅灵除了害怕就是羞辱。她真恨不得找一个柱子一头撞死。
不干净的手带给她辣痛的感觉,那女人就像看一头畜牲般,在她的那个部位牵动着,扯开了仔细观察。
呸!女人啐一口,“果真是个破身子。”
傻子还在外面喊,女人三两下将她身上的束缚除掉,雅灵羞辱之极,她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脸上已挂上了滚滚的泪珠。
“哭什么哭,破了身子的女人有什么看不得的。哼!”
打开门,女人拉住自己的儿子。“乖财仔,是个脏东西,咱不要了,好不?”
“不,我要,美美,睡觉觉。”傻子闹个不停,女人的劝说声不绝入耳,间或夹杂着男人粗鲁的骂声。估计是在骂将她卖给他们的人。
雅灵摸索着将门紧紧关上,什么也看不见,诚杰宇也离开了她,这时的她,就如一只折了翅膀的孤雁,只能等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