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声这几天忙着勘察周围的地形,然后他画出了一副完整的地形图,那地图甚至比军中地图还要详细数倍。
纪青雪不由得赞叹道:“不错不错,你小子还是有些用处的。”
纪青雪的话让容声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他岂止是有些用处而已?他的用处还大着呢。
营帐里南宫炎和叶寒他们正在商量对策,匈奴大军可不会一直这样与清曲城相安无事,动迅猛攻击的蛰伏。
“单于律之前派了使者来,说只要大燕答应他的条件他们便会退兵。”
提起这件事情叶寒他们还觉得很是憋屈,单于律的条件除了要金银以外,还要大燕割让连同清曲城在内的十三座城池,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清曲城是大燕的一扇门,如果真让匈奴得到清曲城,那么他们就可随时攻入大燕镜内,这不就是相当于把整个大燕拱手让人吗?
所以无论如何他们都得守在这清曲城,而且寸步都不能让。
南宫炎盯着那地图看了许久,随后指着一个地方说道:“这里可曾派人把守?”
常温定睛一看,南宫炎指的是离清曲城不远的一个小村落,不过也就有几十户人家,由于战乱的原因大家逃的逃,散的散,现在估计只剩了十几户人家了。
“王爷问这个做什么?”叶寒不解。
南宫炎淡淡地暼了他们一眼:“从前的军事地图并不如容声画的地图精细,所以我们往往忽略了一些细小的地方,你们再仔细看看那个村子的位置,看看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南宫炎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开始研究这个村子起来,忽然常州一拍脑门儿,大声喝道:“哎呀,咱们怎么能把这个地方给漏了呀!”
许猛吓得心脏抖了一抖:“我说常州你没事儿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可吓死我了!”
常州指着那村子道:“许大疤子你看那村子,正处在匈奴大营和清曲城之间较为中间的位置,而且地处优势,若是谁先抢占了它,监视对方的一举一动也更方便了。”
许猛没有想到这个常州一激动居然叫了自己嫌弃多年的外号,他粗声道:“我知道了,就你能耐,就你聪明。”
叶寒沉声道:“王爷是我们疏忽了,我们这就派兵去那个村子。”
谁知南宫炎却是摇头:“我能想到的,单于律未必就想不到。”
既然已经失了先机倒不如按兵不动,他倒是要看看单于律会怎么做。
入夜时分南宫炎收到了一份飞鸽传书,但是来信的却并非是他的玄卫,而是另一个人——司马月。
司马月约他在城外的一处树林相见。
纪青雪正在教容声医术,南宫炎想了想还是去赴约了。
城外的树林里司马月十分忐忑不安,她不知道南宫炎看到那封信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更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赴约。
直到有沉稳地脚步声传来,司马月心下一喜:“炎哥哥。”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来了。
“炎哥哥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许久都不曾见面了。”
司马月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欲上前,却见南宫炎又往后退了几步。
司马月心下一沉:“炎哥哥,你还是不愿让我靠近你。”
南宫炎负手而立,他轻声道:“今日我会来见你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你。”
司马月神色黯然,原来是因为这个:“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你可知司马镜悬的府上有一位特别之人。”
司马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她思索良久之后便说道:“有。皇兄府上有一个人很是神秘,我也是偶然听到过皇兄叫她遗恨。”
话音刚落,南宫炎的手瞬间收紧,他又问:“司马镜悬待她好吗?”
“很好啊。皇兄将她护得很好,不管是谁去都见不到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人,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南宫炎没有答话,这话从司马月嘴里说出来自然是不会假的,知道司马镜悬对她好就行了。
已经问了想问的问题南宫炎转身便要走,司马月急了,她三步并做两步挡住了南宫炎的去路。
“你这就想走吗?我呢?”司马月咬着嘴唇,眼里还带着一些期待,“这么久不见了,你都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