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短短的两个字让司马月如同坠入了冰窖,冷的刺骨。
司马月看着他神情有些幽怨:“你可是为何我要跟着陈单于律到这里来,因为我有预感只要我到了这里就一定可以见到你。可你为什么对我还是那样的冷漠?”
司马月说得字字凄切,可是在南宫炎的心里却毫无波澜。
“炎哥哥,我知道我做错过事情,可对于你来说我就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就真的那么可恨吗?”
司马月快要哭出来了,纵然她远嫁匈奴受尽委屈她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她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对视半晌,南宫炎答:“我对你没有恨。”
南宫炎的话让司马月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炎哥哥这么说你也不讨厌我了。”
“不讨厌。”
司马月嘴角一掀:“我就知道炎哥哥时间久了你一定会知道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我……”
南宫炎又接着说道:“因为我向来不会为不相干的人或事浪费自己的精力。”
司马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相干的人,原来在他的心中自己只是一个不相干的过客,而自己却独独抓着小时候那一份念想,可笑地活到了现在。
司马月近乎崩溃地冲南宫炎大声吼着:“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还有纪青雪,都是因为你们!”
“如果你说的是成为匈奴妃子的事情,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旁人。”
在单于律营帐中见到她的时候南宫炎的心中是有那么一丝的惊讶,不过很快就没有了,因为他知道这是皇室子女的命运。
“你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呵呵,南宫炎在你的眼中恐怕除了纪青雪,你再也放不下其他的人吧。原本我才是你的睿王妃是纪青雪的出现,是她抢走了你,她才是横刀夺爱的那个人!”
如果不是她这一切就都不会生,她会成南宫炎的王妃,和他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沦为一件交易的物品,受人摆布。“南宫炎我为了你抛弃了一切,甚至甘愿放弃我已经到手的睿王妃之位,现在又不顾一切的跑出匈奴大营来找你,却从始至终只当我是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我现在真的很想剖开你的胸口看看你到底有
没有心?”
司马月从牙缝里接触了这么几句阴冷无比的话来,充满了怨恨不甘。“月公主你对我的情意我都知道,可是感情是两人之间的事情,我已有了阿雪,旁人就算是再好对于我来说不过是过眼云烟,你现在已是单于律的妃子望你自重。而且路都是你自己选的,无论这路是一
马平川,或是坎坷多磨,你都应该受着,不应该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别人身上。”
南宫炎与司马月擦肩而过,司马月在后面大吼:“可是我不爱他,我爱的人是你啊!炎哥哥只要你现在愿意带我走,我不在意名分,我什么都不在意。只要你愿意带我走,天涯海角我都会跟着你。”
南宫炎没有回头,甚至连要没有停下的意思的。
司马月一直盯着南宫炎的背影,直到他渐渐淹没在了一片漆黑当中。
司马月神情忽然变得十分的冷漠,她抬手擦擦脸上的泪水,单于律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不停地拍掌:“刚刚真是一出好戏,看来他确实对你没有意思,否则刚刚就会不顾一切的带你走了。”
司马月朝单于律行礼:“大王臣妾说过与他之间的事情早已成了过去,纵然再见到他与我也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单于律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
这场戏是单于律故意的,就是要看看这个南宫炎是个什么货色,跟传闻中的究竟是不是一样。
不过根据结果看来,他还真是君子坐怀不乱啊。
单于律看着满脸泪痕的司马月,用袖子轻轻帮她擦着眼泪:“看来今天晚上你也流了不少泪,是触景生情吗?”
司马月低头:“臣妾只是觉得既然做戏就得要把戏做足,要不然就没意思了,不是吗?”
单于律哈哈大笑起来:“是是!走吧,这大晚上的也该回去就寝了。”
司马月跟在单于律的身后,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了肉中,她却还是咬牙忍受着。
她刚刚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如果南宫炎真的愿意带她走,她可以不做睿王妃,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够待在他身边就好。
可是南宫炎却不这么想,他对自己从来都没有过感情。
因为根本不爱,所以无论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动怒,更没有什么值得他怨恨自己的。很好,南宫炎你让我更加确定了,你所有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通通还给纪青雪,我们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