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又道:“真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主人一定不会饶了我们。”
另一个安慰道:“兄弟,慌什么?咱们领也不是吃素的,他多年不执行任务,既然肯接下这任务,必有把握,而且,领手中不是还有一张王牌么?”
“休得胡言乱语,你们两个,去那边把守。”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那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听命去把守了。
夜雪将两人的对话想了一遍,只觉得大脑一阵尖锐的刺痛,心中便明白了几分,这个领,莫不是那个人?而那王牌,难道是……齐悦儿!
这下,真的遭了。
无病,你是早就要放弃自己的妹妹还是另有后招?
夜雪猜不出齐无病的想法,但至少知道他还好好的活着,这便也够了。
夜雪看了一眼齐家大宅,这些黑衣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凭借自己的力量去营救齐悦儿恐怕根本不可能,她一向看得清现实,便不再多做停留,小心的按原路返回。
就在夜雪刚刚离的远了一些,打算就此离去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夜雪微微皱眉,她怎么会在这里?
但现在不是迟疑的时候,那个声音听起来并不好,她在叫着:“救命……救命……”声音里含着极度的恐惧和祈求。
夜雪小心的靠近那声音传出的地方,见是一个破旧的小屋,也不知废弃了多久,但雪山的建筑,为了御寒,都建有极厚的墙壁,所以小屋还勉强能抵挡寒冷。
那声音听来越不妙,含糊的哭泣着:“不要……走开啊……走开……”
夜雪小心绕到墙角,便看见小屋门前站着两个黑衣人,两人听着那惨叫声都有些兴奋,其中一个着急道:“老三不会是不行吧,那丫头叫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变声。”
另一个道:“谁说不是,我就说大家一起玩,他非要一个个来。”
这一个道:“呸,老子猜拳就没有赢过老三,你还赞成猜拳谁先上,这下好了,他一个人在里面快活,咱俩都得给他望风,这要是被人现了,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着便上去敲门,道:“老三,你小子把那丫头的嘴堵上,别鬼叫鬼叫的,叫来了人。”
房间里的声音果然小了下去,一个粗喘的声音回道:“妈的,这娘们儿真够味,老子都连着两次了。”
“什么?你小子找死,快给老子出来。”门外的两人听到屋里的人这样说,越按耐不住,大力的撞开门,冲了进去,不一会,房间中便响起更加**的声音,那叫喊呻吟声只剩下“呜呜呜”的哭泣。
夜雪挑了挑清冷的眉梢,握紧手中的匕,脚步极轻的靠近破门,房间里燃着一个火堆,清楚的照亮了赤条条的三个男子,而被他们恣意蹂躏的,不是那本该远离齐家的若水是谁!
夜雪站在门口,清冷的凤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屋子里上演的活春宫,她不觉握紧手中的匕,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
若水泪眼朦胧,满心怨恨,她恨自己刚才欲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前所未有的恐惧,如果那时死了,就不用承受这种屈辱,可是她最恨的,还是这不公平的命运,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备受宠爱,而她却要受苦一生,最后还要被这样粗暴的夺去一切?
晶莹透明的口水和着丝丝鲜血滑落,若水急促的喘息着,身体痛到麻木,就连神智都渐渐空白的时候,她突然看见眼前白影一闪,若水忙睁大眼睛,可是,房屋中并无别人,除了回荡在耳边男人的粗喘与兴奋的咒骂,再无任何声响。
扛着若水双腿的男人突然闷“嗯”一声,扣住若水下颌的人便喘息着嘲笑道:“老三,原来你就这点本事。”
那被唤作老三的男人却只垂头不语,骑坐在若水身上的男人便也跟着笑道:“兄弟,不行就赶紧让开,也叫老子爽个……”话音未落,男人便觉得喉间一凉,他看见站在对面同伴惊惧的张大嘴巴,还未来得及将疑问说出口,便软软的向旁边倒下。
“老……老三……你要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那人完全怔愣,他看了看倒下去的同伴,又转向垂着头的老三,结结巴巴的问道。
老三一动不动,也不答言,只是低垂着头,仿佛睡着了一般。
男人的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他咽了咽又道:“你……你说话啊,你怎么了?”顿了顿又道,“莫不是因为刚才的玩笑话着恼了?即便是,大不了出去打一架就是,那也用不着……”
男人再也说不下去,因为此时,那把沾满血迹的匕,已经从身后伸到了他的喉间,而老三,依然跪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这种情况只能说明,他早就死了。
意识到死亡的临近,男人纵然是见惯了生死,也不免胆怯起来,身体忍不住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