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偏偏他又被刘彻叫去甘泉宫,结果可想而知,心不在焉的刘据被父亲狠狠的批了一顿。
“呵呵……”张恒笑道:“王兄是为此愁吗?”
“其实王兄何必为此愁呢?所谓打是亲,骂是爱,令尊若是不亲你,不爱你,恐怕连训斥都懒得训斥吧?”张恒拍拍刘据的肩膀,丝毫不在意刘据随从的那些似乎要吃人的眼光。张恒心中爽歪了,在大汉能够拍着太子的肩膀,跟他这样平等交流的,估计也就只有张恒一个人了。这也是张恒揣着明白当糊涂,故意装作不知道刘据身份的原因了。
虽然跟刘据坦白,张恒可能会得到许多,至少混进贵族集团,捞个什么左庶长之类的是有可能的。
但是,那样的话,下次再跟刘据见面,就得有许多繁琐的规矩和礼仪,还要跪跪拜拜。
这张恒实在不喜,假如有可能的话,张恒不希望向任何人跪拜。
男子汉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旁人。
“可是,家父总说我不像他……”刘据心情很低落,喃喃自语着。
“家父总是说,我太软弱,将来要坏事!”
“家父当年学骑马,只用了两天就已经能策马驰骋,可我却用了一年才学会,家父今年已经六十有余,但却依然可以游猎,但是我却连一张一石的弓都张不开……”
“王兄何必苦恼呢?”张恒心道:我都快成心理医生了……但想想,倘若可以化解这对父子的间隙,说不定可以捞到不少好处,便道:“人跟人之间那里能够完全相似呢?王兄想想,若是你跟令尊真的性格相同,喜好相同,令尊难道就真的会喜欢你?”
“我看不尽然,在下虽然不是很清楚王兄令尊之间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基本可以肯定!”张恒看着刘据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那就是令尊肯定希望,将来王兄的成就可以超越他,否则令尊又何必对王兄如此严厉要求呢?”
“是吗?”刘据的眼睛开始有了些精神,他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是小时候,父皇是那么的慈祥,天天抱着自己在未央宫的居室殿,在甘泉宫的明光殿,在一副副地图前,指点山河,攻略四方。
每次父皇都要清楚的告诉自己,大汉的军队现在在什么位置,将要打击什么地点,打下当地后,又将获得什么。
长大以后父皇虽然对自己严厉了很多,不再像小的时候一样亲密。
但是,建博望苑,准许自己自由交友,这些都是父皇对自己的疼爱啊。
“太子敦静好重,必能安天下,不使朕忧。欲求守文之主,安有贤于太子者乎?闻皇后与太子有不安之意,岂有之邪?可以意晓之!”刘据想起了自己的舅父在生时,拖着病体去见父皇后带回来的话。
“父皇真的是疼爱我的!”刘据忽然就明白了,父皇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疼爱自己的,只是自己实在是太无能,才能太少了,才惹得父皇屡屡生气。
“可是我实在是才疏学浅,不如父亲大人,博古通今,文武双全……”刘据解开了一个心结,却又陷入了新的纠结中。
张恒笑了,历史上能够比刘彻这个怪物更厉害的人能有几个呢?
刘彻能文能武,光是张恒记忆中,刘彻就写过不下数十篇佳作,刘彻的诗赋可不是鞑清的那个十全老人的打油诗,光是一《秋风辞》就足够让其位列文学家的行列了,还有那封《求贤诏》更是史上最有名气的求贤诏之一。其文采之横溢,造诣之高,在帝王中都是非常罕见的,恐怕除却毛太祖之外,少有能与之争锋的。
更别说这个怪物还有着恐怖一般的识人能力,变态的政治能力,在中国历代的王朝中,能够比刘彻强的,实在太少。
“王兄何必妄自菲薄?”张恒道:“在我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和缺点,王兄只要把自己的长处挥出来,尽量弥补自己的缺点,我看王兄就不见得会比令尊差,甚至还有可能青出于蓝!”
“这怎么可能!”刘据摇头说:“父亲就像一座高山,令人只能仰视,而我太过平庸了!”
“哈哈……”张恒大笑道:“那是王兄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若生为林木,我当欣欣以向荣。若生为幽草,我当萋萋而摇绿。就算是一根小草,也不必羡慕大树伟岸参天,我依然可以长成一片碧绿!’王兄若有这个信念,那么迟早王兄也可以成长成为参天巨树,或许将来还可能让王兄的子孙仰视呢!”
抱歉了,教主!张恒在心中道了一声。
哎,谁叫这个简介写的太好了,而且正好应景呢?
“真的吗?”
“恩,你也可以的!”张恒摆了摆手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谁更优秀,谁更平庸的问题,优秀的人不过是将自己的优点充分挥出来了,而平庸者则是因为被自己的缺点所拖累,忘记了自己的优势!”
第一更送上。今天还有三更!
哈哈,教主对不住了,乃的简介俺借用一下-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