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中天被判了五年监禁,听说这还是花了银子的,若不是起码要坐十年以上。
是独孤朗把消息告知阿蓁的,阿蓁听了之后,只是淡淡地笑了,“五年,便宜他了!”
独孤朗清朗的眉目有些担忧,“梁家的人很难缠,你要小心!”
阿蓁看着他,道:“你不必为我担心,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独孤朗黯然点头,“是的,我的处境比你好不了多少。”
独孤朗走后,独孤珊姐妹领着几个丫头仆妇过来。
一进门,独孤珊便沉着一张脸下令,“给我砸,把可以砸的东西全部砸了!”
小莲惊叫一声,急忙阻止,“你们干什么啊?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独孤珊站在阿蓁面前,居高临下倨傲地看着阿蓁,她今日着了一身红色绣大朵百合的衣裳,衬得面容娇艳明媚,仿若一朵开得极致的玫瑰。
“独孤蓁,你好心计啊,竟然连母亲都敢陷害?”独孤珊咬牙切齿地盯着她,眼底的怒火仿佛要在阿蓁的脸上射出几个洞来。“姐姐,跟她废话什么啊?拖她出去,打断她的双腿再说!”独孤意一身的绿衣,白嫩的面容也张狂着怒火,她姿色比独孤珊逊色两分,也比独孤珊矮小,但是,她的眼睛很漂亮,睫毛长而弯,像芭比娃娃
公仔一样精美。
阿蓁站在两人面前,仿佛一朵开在深谷的幽兰,清幽而淡雅出尘,论容貌,她是比独孤珊姐妹出色的,独孤平本身长得儒雅俊美,萧灵儿更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生下的独孤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些仆妇已经开始砸东西,桌子,椅子,妆台,都被身板厚实的仆妇推到在地上,阿蓁的衣衫也被丢在地上使劲地踩……
独孤珊见阿蓁不为所动,怒火更炽,加上当日被当做独孤蓁抬上山生葬,这怒火哪里按捺得住?她反手执起一把剪刀,便往阿蓁的脸上捅过去,她实在是痛恨这张脸,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撕破这张脸,她才是独孤家最美的女儿,外人盛传独孤家五小姐才貌双全,但是她总是觉得心虚,因为,有独孤
蓁在这里,她怎都不会是最美的。
剪刀飞快地落下,但是,没有落在阿蓁的脸上,而是哐当一声,落在了阿蓁的脚下。
阿蓁在她扬起剪刀的那一瞬间,反扣住她的手腕往手掌上一拖,独孤珊只觉得整个胳膊一下子没了力气,剪刀也脱手落下。
阿蓁快速地拔下旁边独孤意头上的簪子,另一只手擒住独孤珊的脖子,把簪子指向独孤珊的白皙细嫩的脖子,她凝着一身的冷气,眸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都给我住手!”
独孤珊纵然被掐住脖子,嘴角的冷笑却没有收起,相反,笑得越讽刺轻蔑,“不必住手,给我砸,把她的东西全部丢出去烧掉!”
她吩咐完,斜眼看着阿蓁,嘲弄地道:“就是给你天做胆,你也不敢伤我分毫。”她看着阿蓁的眸色越阴狠,更是轻蔑的笑了起来:“小杂种,怎么?不敢下手?人蠢就罢了,还这般的懦弱胆小,活该你被我踩在脚下,我告诉你,你一辈子都注定被我欺负,即便你嫁出去,当然,前提
是你要有命出嫁……”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脖子传来冰冷的痛楚,她低头,看到阿蓁已经把手移开,她手中依旧握住那簪子,一滴鲜血,从簪子上滴落,刚好落在她素白的缎鞋上,迅速晕染开去,仿若一朵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阿蓁的声音阴冷地传来,“下一次,便是你的脸!”
独孤意惊叫了起来,“血啊……”
独孤珊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有濡湿的的触感,伤口处,有冰冷的痛楚传来,她倒吸一口凉气,眸子里迅速窜起怒火,“你敢伤我?”阿蓁邪冷一笑,绝美的面容笼着一层莹润光泽,带血的簪子缓缓地攀爬上独孤珊的白皙精致的脸庞,顺着脸颊一路下滑到下巴,然后忽地一挑,狠狠地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脸也迅速逼近,冷冽的口气喷在
独孤珊的脸上,带着几分低沉的沙哑,“你说呢?”
锋利的簪子迅速滑上她的嘴唇,鼻尖,再到眼底,独孤珊全身僵冷,整个人大气不敢出,只怕一动弹,阿蓁的手便会抖动,那么,刺伤她的容貌。
她想说几句话来恫吓阿蓁,但是,当她触及阿蓁那双没有一点温度的眸子时,一种恐惧擭住了她,她知道,阿蓁是真的会动手。
“你伤了姐姐,爹爹不会放过你的!”独孤意冲阿蓁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