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子叔,好厉害。”小萝卜站起来鼓掌,“跛子叔,打他屁股。”
桂王转头瞪了眼小萝卜,和跛子道:“不打了,给他们表演,你乐意啊。”
“好!”跛子收了剑,转身回房里去了,桂王也哼哪里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杜九言和小萝卜对视一眼,母子两人关门睡觉。
第二日吃过早饭,郭庭来拜访,杜九言迎他在正堂和说话,上了茶,大家各自落座,郭庭道:“今天早朝上,定了腊月二十五上午三司会审。还有两天,你想知道什么,我现在和你说说,也好争取时间准备。”
“就两天了啊。”窦荣兴忧心忡忡地道:“要准备也来不及了。”
杜九言道:“争取啊。”话落看着郭庭,“在路上就听说朝中两方争执不下,所以安国公出面调和,才有了三司会审的决定。郭大人,您和我说说,是哪两方争执,又各自是因为什么。”
“内阁次辅任延辉又是什么态度?”
“这事好说。”郭庭就将朝中各位大人之间他所知道的恩怨说了一遍,最后道:“……鲁章之是三元及第,先帝在时就对他重用有嘉。先帝去世前,虽不算托孤,但临终前给鲁阁老加了太傅头衔,且令他轻易不得请辞致仕。”
“圣上登基八年,鲁阁老也一直兢兢业业协助圣上打理朝政。”
“任阁老则是圣上登基后,升调的次辅,他入内阁虽只有六年,但为人节俭低调,一向深得圣上的喜爱,在朝中势力也日趋壮大,和鲁阁老也是不相上下。”
“两人之间的恩怨说起来,是因为五年前。吏部和刑部,由鲁阁老的门生掌控,当时任阁老一位很有前途的门生在述职的时候,一再被刁难最后从江南五品知州,平调到辽东,填补空缺。”
“此事以后,任阁老就不再忍耐,两方争斗越演越烈。”郭庭道:“此次的李执,就是任阁老的门生,打算外放历练后,这三五年就调任回京,却没有想到,命丧在了宝庆。”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刑部多是鲁阁老的门生同僚,主张轻判,所以他反对,除了和李执的关系,应该也有故意压鲁阁老一头的意思。”
杜九言听着,若有所思。
“那么,三司会审中,刑部在鲁阁老的掌控之中,那么剩下的大理寺和都察院,又各自归谁?”周肖问道。
郭庭看着他,回道:“都察院明面上是归鲁阁老,但其中早已分裂。我不在朝中了解的不够详细,但道听途说之下,应该是割据势力的局面。至于大理寺卿,正是任阁老当年的同科吴大人。”
“那还真是不分伯仲。”钱道安看着杜九言,“你看,要不要去见一见鲁阁老这边的人,毕竟他们是支持轻判的。”
杜九言摇头,“要见也是见任阁老。见鲁阁老改变不了什么。”对方都支持你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见面讨嫌了。说不定见了以后,对方为了避嫌,反而改变主意了,或者作壁上观。
“去见任阁老?”窦荣兴道:“那可是阁老……”他说着看着郭庭,“郭大人能引荐吗?”
郭庭摇头,“他是文官,我是武将,没有交集。”又道:“但我可以去问问我好兄弟孟都督,他长居京中,门路比我多。”
“贺成今天有没有上朝?他带来的卷宗,上缴刑部了没有,你能不能查到?”
郭庭道:“我可以试试,你想做什么?”
杜九言低声和他说了几句,郭庭一怔,道:“我这就去打听,再顺道去找孟都督,如果他能安排,我再回来告诉你。”
“辛苦郭大人了。”杜九言道。
郭庭出了门。
“要不要将李府的人请来再叮嘱几句?”窦荣兴问道。
杜九言摇头,“这个案子我甘愿去做棋子。”
窦荣兴不解,周肖含笑,道:“九言的意思,现在重点不是她怎么辩讼,而是两方势力博弈下,谁会赢。”
“我明白了。”窦荣兴道:“谁赢了,就意味这个案子将怎么判,对吧。”
杜九言颔。
“年底,各家店铺快要关门了,我们趁着时机,赶紧到处走走看看。”杜九言说着拿了衣服,喊了一声,“小萝卜,花子,出去玩。”
小萝卜和花子立刻出现在门口。
一行人悠闲地离开客栈,逛着京城的大街小巷。
中午在聚福楼吃饭,郭庭找来了,低声道:“贺成的卷宗还没有送上去,听说刑部钱大人对他的判词不满意,让他重新写。”
“贺成现在正在重写,整理案件的卷宗,估计要下午才送上去。”
杜九言点了点头。
“至于任阁老,孟大人说中午吃饭的时候,任阁老会回家吃饭休息一个时辰,你可以去任府门口等他。他不便出面,此事恐怕要让你为难了。”郭庭道。
“辛苦郭大人了。”杜九言请他坐,“吃过饭我就过去。”
郭庭颔,左右看看擦了擦汗,想起那天被桂王拉过来吃了一顿,花了他一百两。
以至于他不得去跟孟覃去借了五百两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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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顺延半个小时!
明天和后天也是这样,四更。
其实,为了表达我的爱和感谢,我是每天都想加更,但是手残党根本不敢吹牛,一天吭哧七八个小时才能写出一万字,像今天有些卡的时候,才写了六千,哭晕在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