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难道就是
我仔细打量这个人,看上去并不算太老,大概五十出头的样子,面目祥和,淡然没有表情,紧紧闭着双眼,
“他他不是已经过世了吗,”我颤抖着说,
王馆长瑟瑟抖,二叔是他一生的噩梦,他说是已经放下了心障,可突然看到自己的苦主,那种震惊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这是怎么回事,”王馆长看着二叔,问王时玮,
王时玮笑笑,对天台上的道士们说:“来,给真正的老祖下跪,”
除了我们,所有人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二楼的凉亭里传来道士的唱经声,夜风越来越大,天空阴森森乌云压顶,经文悠远诡异,深夜中听来如同鬼念经,
王时玮站起来,其他道士也都跟着起来,他对我们说:“今天呢,让你们死个明白,我们家很早就开始修炼太阴炼形,以父亲的资质最佳,家里根据太阴炼形的秘术,在他临终前开了老祖的棺材,把他放入其中,父亲以秘术偷取老祖的血脉生机,太阴炼形之能在棺内进行转化,恍恍惚数年过去,父亲今日终有大成,”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尽皆骇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王时玮道:“感谢你们刚才伏尸的种种手段,也感谢这把大火焚烧了老祖,老祖是在替我父亲挡人劫,而今只剩天劫,这就好办了,老天爷是最好糊弄的,把圣婴请出来,”
只听一声细细的猫叫,天台上忽然多出一只老猫,
这只猫不知从哪出来的,又长又大,一身黑色,只有两只眼睛碧绿,妖异到非常,
它嘴里叼着一个襁褓,一个纵跃跳到王时玮身边,它放下襁褓,绿色猫眼闪了一闪,我看的失声:“人脸猫,”
二龙也看到了,沉声说:“是它,”
这只黑猫在月光下露出一张人脸,胡子耸动,表情挤眉弄眼,十分诡异,
我记得人脸猫死在万鬼洞,它和喵喵师父对拼,不是对手,被喵喵师父弄死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这个泰国小平头简直打不烂灭不掉,而且总是和八家将作对,这次又找上了王时玮,
王时玮抱起地上的襁褓,拍拍老猫的脑袋,老猫看了我们一眼,纵深一跃跳进黑暗中再也不见,
王时玮把襁褓打开,里面是个瘦瘦的婴儿,正在蹬腿,这次我认出来,正是济慈长老的转世灵婴,他被王时玮一直藏着,刚才用的假婴来骗我们,
婴儿的气色到是挺健康,不哭不闹,确定他没事,我多少能长舒口气,
天空乌云密布,漏斗状的旋涡还盘旋在夜空,风中充满了鬼哭狼嚎,我瑟瑟抖,现在强敌环绕,我不敢出耳神通了,
感觉中无数阴物乘风而来,我们所在的古楼成了飘摇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
王时玮抱住婴儿,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血点在孩子的额头,用血液开始在孩子的脸上画符,
这时,王馆长突然动攻击,不和我们打招呼,他以极快的速度奔向王时玮,
王馆长受过重伤,此时却看不出身形有凝滞的迹象,他拼尽全力,奋勇一击,还没来到王时玮近前,一直站立不动的二叔突然也动了,随手一掌打出,有惊天之势,
王馆长反应过来,不过速度差得太多,反应跟得上,而身体跟不上,
二叔出手速度极快,一掌拍在王馆长的身上,王馆长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嗖一下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我赶忙过去扶起他,王馆长推开我,“哇”一口喷出血,溅得到处都是,
二叔依旧站在那里没动,像是根本没有出过手的样子,
无法确认这个二叔到底是什么状态,会不会也是僵尸,
王时玮根本就不理会王馆长这些小动作,他还在婴儿的脸上画符,然后抱起婴儿对向天空,高声唱经,
他底气很足,在这么强的夜风中,声音幽幽不绝,余韵绵绵,
天空的异象更加惊人,巨大旋涡底部卷起狂风,一道道闪电划过其中,鬼哭狼嚎中古楼像是瞬间掉进了地狱的异世界里,
那些王家的道士们都捂着脸,风实在太大了,
我焦急地对二龙说:“想办法,一定要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