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炙热,覆盖的地方跟被火烘似的,力道也大,不时抓着那一点用力捏,让她感到痛。这只手,与另一只手截然不同。另一只手偏凉,没那么热,而且力道也不大,虽然同是揉捏,但那只手不会使劲,她从不感到痛,与其说是情浴,倒不如说更像按摩。
舒服的是她。
那只手……
想起那只手的主人,仅一秒,祝阳心底立刻将自己骂了一遍!
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其他人不过只是消遣而已,况且他们都分手了,还想个屁!
“在想什么?”魏亨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问。
他明显感觉到她出神了。
他们难得再见,他以为她和他一样,在全身心投入这场即将展开的亲密接触。
祝阳在水中旋身,面向他,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而对他感到愧疚。
她已经对不起他了。
想起郑管家那晚同她说的话,她看向他胃的地方,问:“你胃现在怎样了?”
他略一沉吟,问:“郑管家和你说的?”
“嗯。”
“多事。”
“那是因为你什么也不跟我说!”祝阳不满他的作风,说完后低头:“我有时候总觉得,我们只是火包友关系,见面就是上床,其他时间,一个月通一次电话,通了也只是简单聊几句,就像确认火包友关系还存不存在。我每次那些男人激你,你也不生气。”
恋爱不该是这样的。
恋爱应该每天通电话,恋爱应该是小气,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恋爱应该是渴望知道对方的一切才对。
她以前换男友勤的时候,每次都会照片气他,想看他着急吃醋,让她感受到在意。
但他从来不会。
他反而会理智的点评,说这个比上个丑,或者调侃这个鼻子太大了,不好看。
“为什么要生气?”魏亨反问。
“你就这么相信我?”她再把问题扔给他。
就真对自己那么自信,对她那么自信?
以前她从不质疑这种问题,她从懂事开始就认识他,他们一起长大,就算长大后分离多于相聚,但十几年的感情是在的,他们彼此很熟悉,他每年都给她求婚,虽然法定年龄还没到,但这在他眼里都不算事。
如果她答应,他们立刻就会办婚礼,至于结婚证,以后再拿。
她也一直觉得,嫁给他就跟吃饭呼吸一样,是必须要做的,只是迟早的事。
因此她在还青涩的时候,就已经和他生关系。
但现在,她有点忐忑了。
她竟然在刚才那种时刻,想起盛西。
不该的,她当初和那呆子在一起,动机和以前交男朋友是一样,就因为看对眼,又无聊,觉得不错,就试着交往。
不同的是,他比别人懂分寸很多,甚至一直在退,让她感到安心。
但现在想想,他虽在退,可得到的,却比那些进攻的人多多了。
这算是他的计吗,就算是,那也是他赢了。
魏亨不答,再度反问:“你敢背叛我?”
祝阳不吭声。
“我们难得见面,不要拿来质疑,好不?”魏亨先败下来。
良辰美景春宵短,应该把时间花在值得的事上面。
“嗯。”祝阳垂眸,应了声。
没得到答案,内心有点失落。
他始终没回答为什么不生气这句话,生气不代表不信任,这只是本能的反应。就像那个呆子,明知道她不会和其他人乱来,却在看见她和别人触碰,也会像孩子赌气般的说他吃醋。
这才是该有的情感啊。
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他了,祝阳内心再一次将自己骂了个遍。
她真是犯贱。
难得魏亨相信她对她不加约束,她竟然还嫌了。
而且魏亨才是陪伴她一辈子的人,她干嘛要拿别人来同他比,没人可以跟他比!!
可能是因为愧疚,又可能是想通过激烈的亲密接触来提醒自己哪个才是她该爱的人,于是接下来祝阳都很主动。她主动抱住魏亨的脖子,主动跨坐在他的腿上,当双腿间的敏感接触到他的僵硬及火热时,她的脸红透了,背脊也绷的老直。
但她不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魏亨对她的举动很满意,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肢,并不急着动作,反而是盯着她看,他最爱欣赏她这种既害羞又故作强大的神情。每次都让人想亲手把这伪装拆下来。
“哈欠!”她打了一个喷嚏。
跪在浴池里,她上半身都裸露在空中,与冷空气接触久了,余温早就散了。
魏亨生怕她着凉,手在她屁股上一托,像抱小孩子似的将她托起,他顺势从浴池中站起。祝阳惊的抱紧他脖子,这楼层高,玻璃围栏才到他腰间,此时她被他托着,好似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魏亨察觉到她的害怕,反倒故意往围栏边走两步。
“啊快进去!”祝阳真的害怕。
平常赛车因为是天黑,看不清悬崖底下的景象才能往前冲,不像现在,底下明明亮亮,能让人看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