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闭了闭眼,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裴谢堂拍了拍她的脸:“这就乖了。进去吧。”
伸手一推,便将谢霏霏送进了牡丹苑,董管家二话不说的上前来落了锁,将谢霏霏缩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做完了这一切,天色已不早,裴谢堂吩咐了董管家几句后,又去同谢遗江告别。听说谢霏霏已经回来了,被蒙在鼓里的谢遗江终于松了口气,喝了药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回到王府,朱信之还没回来,裴谢堂闹腾了这一场,精神正好,并不觉得疲倦,捡着兵器又练了一会儿。
“王妃。”刚收了方天画戟,打算喝杯水,便听见门外有人唤了一声。
裴谢堂一回头,却是贺满袖站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呀!快来!”裴谢堂很惊喜。
贺满袖走了进来,见她顺手将方天画戟放在桌子边,忍不住拿起来看了看:“还是练方天画戟,不怕被他看出来吗?”
“有什么可怕的。薛定在呢。”裴谢堂咕噜咕噜的灌下去一杯水,潇洒的一抹唇:“都是同出一脉,朱信之不会怀疑的。对了,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做什么?”说着,又嗔怪的看了看贺满袖:“成婚那天你和高行止他们都太莽撞了,怎么能把西北军将带过来,还易了容跑出来,要是那时候有人到你的房间里去,看到你不在,一定起疑心。”
“那天王府都忙着热闹,谁会注意我。”贺满袖笑道:“再说,韩致竹也在,不奇怪的。”
见裴谢堂眼睛睁得老大要骂,又连忙说:“西北那边你也别操心,纪迎初他们都回去了,黎尚稀护送,出不了什么乱子。”
“他的差事办完了?”裴谢堂奇怪。
黎尚稀一直拖着不回京城,就是为了在西北办事,调查李希此人。眼下还没真相大白,怎么就回来了?
贺满袖矜持的点头:“幸不辱命吧。”
还卖关子!
他年纪小,平日里办了什么好事就喜欢得夸奖。裴谢堂知道这是在等自己夸奖呢,也就跟着顺口赞美:“好满袖,你快告诉我,我这都急死了。”
“已经查到了,具体情况在高公子那里,他最近一两天肯定就会联系你的。”贺满袖抿唇笑着笑着,忽然凝了神色:“不过,你同王爷……要是让高公子看见,他会很伤心的吧?”
“他没有心。”裴谢堂哈哈一笑:“你想太多。”
不过,贺满袖的这个消息真的很重要。查到了李希,总算是多少有点眉目,离真相更近了一步。眼下,最迫切的就是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害自己,是不是自己一直在怀疑的那个人!
贺满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依我看,不是高公子没有心,是郡主你没有心。”
高行止的那份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怎的郡主就从不怀疑呢?
他站起身来,摇摇头走了。
裴谢堂托着下巴,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经贺满袖提醒,她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似乎自己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两人都没注意到,隔壁客院一池春水的阁楼上,秋水手中拿了一本书,伸手来关窗户时,恰好看到贺满袖从主院离开的这一幕。她飞快的闪身钻进了一池春水的阁楼,悄然看着贺满袖快步从主院走开,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贺满袖的身影完全不见,她才拿着书若有所思的出来。
王妃同贺世通……什么时候认识的?
朱信之回来已是半夜,裴谢堂想了半天没想到自己遗忘的事情,便洗漱好睡了。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间,觉得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便不耐烦的狠狠一拍。手拍了个空,反而被人扭着送到了头顶。她下意识的抬脚一顶,立即睁开眼睛,脚被朱信之握在掌中,他倾身过来,一张淡然的面孔带着三分浅浅笑意:“醒了?”
“干嘛?”裴谢堂不耐烦的瞪着他。
成了淮安王妃,难道连觉都不让人睡了吗?
朱信之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干!”
说着,一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不停歇的顺着衣领一挑,将薄薄的衣衫挑开。
然后,飞快的脱了自己的衣服,钻进了被子里。
“……喂喂喂……”裴谢堂觉察到他在做什么,连连叫唤。
他百忙之中抬起头来,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对你百依百顺了,你怎么还这么多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