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王府中,朱信之已经回来了,裴谢堂喜滋滋的扑了上去:“王爷,你今天回来得那么早!”
“已经不早,是你逛得太晚。”朱信之轻笑:“怎么,出去那么久,什么都没有买吗?”
“买了!”裴谢堂将手中的盒子捂得紧紧的:“王爷你猜,我给你买了什么东西?要是你猜到了就送给你,猜不到,你双倍赔给我银子怎样?”
“额……”朱信之顿时很是无语。
他的实际行动更简单,从怀中摸出银子,放在她手上,一气呵成,很是无辜的看着她。
天下那么大,万物那么多,他猜个屁!
裴谢堂很是沮丧:“王爷,你好歹猜一句呀。”
“笔墨纸砚?”朱信之无奈,仔细的看了一眼她怀中的盒子,抱得那么紧又不是太大,她买东西一向都喜欢买能用的,肯定不是什么废品。笔墨纸砚送他,是最合适也最实用的。
裴谢堂摇头:“再猜。”
“那是玉器饰品?”朱信之问。
裴谢堂点头:“算摸到一点边儿吧。”
朱信之的目光渐渐落在她身上,看了半晌,忽然说:“你该不是给我买了一个腰佩吧?”
“这都能猜到!”裴谢堂这回是傻眼了。
她明明捂得那么好,一个边边角角都没露出来给朱信之瞧见的。
朱信之淡淡一笑:“你说是玉器饰品,男人所用的玉器饰品,除了头上的簪子,手中的玉环,和腰间的腰佩,别的也没了。头上的簪子你肯定不会给我买,你知道我最近根本不想换掉这根木簪。手上的玉环,明显跟你怀中的盒子不搭,玉环小,是用不上这样大的盒子的。思来想去,只有腰佩和挂坠最合适。你的目光偶尔落在我的腰上,想来,是腰佩无疑。”
“跟你这个人玩游戏一点意思都没有。”裴谢堂将盒子给他,很是不满意:“要是跟高行止玩,他肯定猜不到。”
她还能多赚点钱!
朱信之表示自己很无辜:“我猜对了你也生气,我不猜你也生气。”
“哼!”裴谢堂抱着手,很是傲娇的跟朱信之说:“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要媳妇儿,还是要脑子?”
“……”他就不能都要吗?
懒得理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青玉的腰佩,比起他身上的龙纹玉佩,这腰佩的做工算是精美绝伦的,图案不张扬,却是很少见的山水画。拿在手里,触手生温,细腻的触感让人感到心底一阵安定。
这腰佩,他喜欢!
朱信之将腰上的另一只腰佩取了下来,顺手就把这块儿挂了回去。
裴谢堂这才重新高兴起来:“王爷,你很喜欢吧?”
“嗯。”她送的东西,他大多都很喜欢。
裴谢堂贼兮兮的凑过来,将方才朱信之给的银子踹在怀里,笑道:“王爷,那给我的奖励呢?”
“又看中了什么?”朱信之很无奈,上一次说要奖励,她是差点把他的书房拆了,将书房里好几张名贵的字画都取了下来挂到了主院去。这一次说要奖励,指不定是又看中了什么,早就谋划好想要,专门下套子诓他。
裴谢堂坐在他身边,双脚在跟前叠着晃来晃去:“王爷,北苑的那一家人,我能不能去看看?”
北苑,燕家?
朱信之蹙眉:“你要去看他们做什么?”
裴谢堂歪着下巴,目光很是神往:“我听说,燕起这个人是三十年来名镇西北的大将军,北魏人苦心孤诣的要让他投降,想来他的本事一定不小。他在北魏三十年,不一言,不献一策,作为东陆的人,我很敬仰他。至于燕走,他是北魏的军师,在北魏呆了几十年,对北魏的了解肯定比我们想的更深。你不是马上要去西北了吗,我给你套套话去。”
“你想去就去,不过,燕走还没回来,如今只燕起在,还有他们的妻子。”朱信之微笑:“你师父陈茂离当年还是燕起的好友,你倒是可以跟他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