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来斗法的,是一个老乞丐。”
“别放屁了,是他师门之中的一个长着,这次来,就是来收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子徒孙。”
渐渐的,北平城之中,人们口耳相传,几乎上是在第一时间都知道了这件盛事、
结果,在斗法之前的两个时辰,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北平散爷,便陆陆续续的来到了白云观的山门之外,一时间将白云观围得水泄不通。
这里聚集了这么多的人,又不是庙会,将北京留守衙门的陈冕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乱民造乱了,便将所有的衙役都派了出去,到现场才知道,这紧紧是门户之中的一场比武,于是便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了维持秩序的人。
只见在白云观山门外的空地之上,搭了两个三丈多高的法台。却是很简陋,就是埋了四根三丈多长的沙篙,上面横竖的捆了几根木头,铺上木板,便是法台了。这个时候,东边的法台上面,小天师张宇澄已经坐在了上面,只是焚了一炉香,旁边便摆放着桃木剑,黄表纸,朱砂水等等的物件。
小天师等这一日,已经不是一天半天了。
自从对武六七暗下毒手之后,便回到了白云观之中,整日间的枯坐参禅,一方面是对自己的法术十分的自信,这样的摄魂大法,即便是内功再高强的人,也不能全身而退,武六七中招了,虽然身边有一个成名已久的张三丰,也是无计可施的,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武六七痴痴傻傻,最后疯狂掉。于是回到白云观之中等着消息。
二来,这小天师也绝对不傻。这个时候,正好是自己在江湖上扬名立万的时候。
武六七若是真的栽在了自己的手里,凭借着武六七的财力和势力,定会找一些帮手来给他报仇,张三丰是肯定不会帮忙的。因着道宗和武宗两门数百年的渊源。除此之外,江湖上的豪客,他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当小道士将拜山的帖子送到小天师张宇澄的面前的时候,这家伙竟然撑不住站了起来,脸上红光满面,那场景,就像是酒鬼遇见了一地窖的好酒,色中狂徒遇见了天下第一的美女一样。
“有没有看见下书的人?”小天师张宇澄问道。
“师父,没有看到,看上去像是仁义居之中的一个伙计,只是匆匆忙忙的将这封信隔着白云观的大墙丢进来,然后就消失了。”
张宇澄兴奋的直哆嗦,身边的小道士似乎从来没有看见过稳重的张宇澄这般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师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哈哈哈哈哈!”张宇澄仰天大笑,声音之中满是不羁和自信,道:“我在江湖之上,苦苦的寻找了这老杂毛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他,今日可算是让我遇到了,告诉你们说,我之所以一路北上,一路打擂台斗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遇上这个老冤家,没想到,这家伙整日间的标榜自己是个散仙,没想到武六七真的能请的动他!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