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布屈看到那几份名单,以及布倩琴收集而來的资料,也看到过华同归这个名字,可是那上面标示的华同归是一个富商之子,并不是华太师的孙子,看样子,华太师肯定是为了避嫌,使用了一些手段,把华同归隐藏了下來,这才,布屈刚才见到华同归这人时,才略微有点惊讶,仔细一推敲之下,立马就明白了几分,
可是,华太师沒有想到,这一次的监考官是布屈,是华同归熟悉之人,更是后者的死对头,
华同归碰到布屈,自然大白于天下,无处躲藏,
甚至,布屈怀疑,华同归之所以会留待最后一个,肯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前者认出了自己,不敢上前來,
“布屈,把我的号牌给我。”
华同归似乎并不像和布屈多说什么话,毕竟前者的身份摆在那,既然认出來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这才,前者伸手往自己号牌抓去,毫不客气的说道,
“想要号牌也行,司空星,送他进去,他可是华太师的孙子,你可要好好招待一番,千万不要懈怠。”布屈手腕一动,手中的号牌顺手一抛,落入了司空星的手中,布屈盯着华同归,嘿嘿一笑,对着司空星叮嘱一声,不过,这话里面的意思,可沒有一点关照华同归的打算,
“大人,小的明白,大人请放心,小的一定会好好好好照顾华世子的。”
司空星可是心思灵活之辈,几句听下來,就知道自己主子和华同归两者之间,肯定有不愉快的事情发生,现在,听到布屈这话,司空星当然明白前者话里暗含的意思,这才嘿嘿一笑,应了下來,
“布屈,别给我耍花样,本世子才不要小偷送我,本世子自己有脚,知道路,不需要别人送。”华同归看到自己的号牌在司空星的手中,脸色一暗,看向布屈,厉喝一声,愤怒说道,
“嗯。”
布屈听到这话,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道亮光,看向华同归,非常意外,似笑非笑的看着后者,心中嘀咕一声,“这华同归怎么知道司空星是小偷,难道这华同归看出了我的小伎俩,应该不至于吧。”
司空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闪过一丝惊骇,随即前者看向华同归,仔细的盯着后者,眼中闪过一道亮光,恍然大悟,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司空星低下头,趴在布屈的耳边,低声说道,“大人,这华同归认识我,曾经有一次我把华同归偷了一个精光,后來华府出面,才把东西要回去,故而,这华同归印象深刻,还记得我。”
布屈微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司空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喃喃一句,“司空星,你这家伙,惹的祸还不小啊,见谁都敢偷,不错不错。”
司空星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司空星,送他进去,在这里,本官是监考官,本官倒想看看有谁敢不服从本馆的命令。”布屈看着华同归,脸色冰寒,狠声说道,有点愤怒,
“布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你不就是要这个小偷,把所有的夹带,作弊工具都偷下來,让所有的学子都无法作弊,凭自己的实力考试,哼……本世子偏不要这小偷送,你能奈我何。”
华同归盯着布屈,嘿嘿一笑,似乎是胜券在握的模样,毫不客气的反驳了一声,说道,
司空星听到这话,脸色一变,闪过一丝惊骇,看向华同归,甚为意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布屈看向华同归,心底也闪过一丝惊骇,淡淡的惊讶,笑着说道,同时,前者眸子紧紧地盯着华同归,似乎想看出一点东西,心头嘀咕一声,“这华同归还真不够小瞧,平常看起來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沒想到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单单从司空星身上,就猜到了我的计划,行动,真不是简单之辈,不过也是,能够生活在京都,沒有哪一个会是真正的草包,无用之人,各自都有自己的生存手段,这也难怪……难怪华同归留在最后,原來是一直在观察司空星的缘故。”
其实,在当初院落的时候,布屈接到监察院的命令,任务,还有点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监察院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故而,在那个时候,布屈就叮嘱布倩琴查探一番资料,自己也从各方面了解了一些资料,后來,布屈整合各方面的信息,加上自己监考官这一特殊的官职,还有自己的神秘性,了解到科举的种种事宜,似乎大概猜测到了什么,
最终,布屈把监察院的任务,盯紧在两个字上,舞弊,
换言之,监察院派遣出布屈,就是希望后者能够完美的完成这项任务,让这一次的科举,沒有舞弊现象,毕竟,科举舞弊,朝廷招收到的,都是一些无用之才,完全就是浪费人力,物力,财力,甚至,随着科举舞弊现象的日益严重,三圣院的威名,乃至是武周皇朝的声誉,都会有很大程度上的损害,
这才,上面动了一番心思,想要惩戒一番科举舞弊现象,
因此,监察院得到任务,交代给布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