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呀李奇,你好歹也是个三品大员啊,况且还是一个有妻室的男人,竟然趁人不备,装傻装嫩偷窥一个寡妇,此举太无耻了,绝非君子所为,与高衙内何异?
拜托!大哥,李奇可从未说过他是君子,况且面对此等美色,不看那还是男人么?这是人之常情,而且这可是千年等一回的奇景,李奇,哥们支持你,继续装嫩看下去。
李奇的左脑和右脑开始激烈的对抗,两个声音交织在一起,弄得他是心烦意乱,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他看与不看的问题了,问题是该怎么收场,除了装傻,他还会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
滴答!滴答!
忽听得两声水滴落的声音。
二人同时为之一怔,李奇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只见手指尖一片血红,不禁脱口道:“原来看美女真的会流鼻血啊?”
话音未落,忽听得一声惊呼,抬头一看,只见秦夫人猛地拿起地上那间睡衣挡在胸前,暗道一声糟糕,这下真是不打自招了。大脑飞速运转,忽然啊的一声,直接倒在地下,临闭眼前,还呻吟道:“小弟晕血!”
生硬!太生硬了!
在大美女面前,李奇的演技真是拙劣之极。
不过,即便李师傅演的再惟妙惟肖,都到了这地步,秦夫人如何能信他,想起方才几乎被他看了一个精光,心中羞怒交加,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一对勾人心魂的美目睁的圆圆的,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装死的李奇,寂静的屋内只能听见她的喘息声,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你---你这卑鄙小人,我今日要和你同归于尽。”
同---同归于尽?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吧。要不我吃点亏,同床共枕得了。李奇吓得身体哆嗦了一下,但也不敢乱来,偷偷将眼眯开一条缝来,这不看还好,一看人都吓傻了,隐隐约约见到秦夫人站在他面前,脸上是青红不断变化,酥胸急起急伏,挡都挡不住。可见气的不轻呀,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夫人手中握着的那把雪亮的剪刀,这让李师傅暗叫一声苦也,我说红奴呀,你干什么不好,偏偏爱好着缝缝补补,可害苦为夫了。赶紧蹦了起来,高举右手誓道:“夫人。我方才只是开玩笑的,我这鼻子是给你撞的,其实就你这普普通通的身材还至于让我流鼻血---不不不,我不是说你身材不好---不对不对---。”
这真是越说越乱呀!李奇被自己说的都快哭了。他也不懂,为何自己在秦夫人面前,总是显得那么的手忙脚乱。
殊不知,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有这种症状。
秦夫人听得眼中的怒火一下子迸出来。“你---你---你。”气的话都说不出了,猛然扬起手中的剪刀。
李奇大骇。就在此时,外面忽有人叫道:“夫人。夫人。”
骨欲?李奇不禁大喜。
秦夫人登时从愤怒中醒悟了过来,这若是让人知道,三更半夜有个男人与她共处一室,那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而且她此时也是衣履不整,要知道在她心中,贞洁大过性命呀,神情显得极其慌张。
转瞬即逝间,耶律骨欲已经来到了门前,又听她道:“夫人,你在不在?---你要不出声,我可要进去了。”
秦夫人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种时刻,李奇可是经历太多了,这无疑是他的强项呀,心理素质过硬的李师傅,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指了指门外,他自己则是垫着脚尖朝着床那边走去。
秦夫人倒也不傻,立刻反应过来,道:“是骨欲吗,稍等一下,就来!”
说话时,她目光却瞥下李奇,见其准备往床上钻,双目一瞪,雪亮的剪刀猛地往床下一指。
日。我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呀,你让我躲到床下,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吧?李奇瞪大双眼的望着秦夫人。
秦夫人眼中怒火又开始一闪一闪的了。
“夫人?”
“来了。”
罢了,罢了,这也都怪我,人都没有看清,就扑了上去,幸亏是夫人,万一是美美,那马桥非得杀了我不可。理亏的李奇叹了口气,带着屈辱钻入了床下,他也知道,如果他往床上这么一躲,秦夫人今晚铁定不会睡这张床了,自我安慰道,男人嘛,当能屈能伸,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秦夫人见李奇隐藏好了,赶紧穿上睡衣,稍稍整理了下,上前将门打开来,这门刚一打开,正巧见到耶律骨欲准备推门,不禁吓得惊呼了一声。
耶律骨欲忙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秦夫人稳住心神,摇头道:“多谢关心,我没事。”
“可是我方才似乎听到夫人大叫。”
“啊?哦,方才屋内突然跑出一只大老鼠,把我给吓着了。”不擅于说谎的秦夫人,耳根都红透了。
“老鼠?”耶律骨欲黛眉一皱,目光在屋内扫视一番,忽见秦夫人手中还拿着一把剪刀,惊诧道:“这剪刀?”
秦夫人心中一慌,下意识将剪刀藏于背后,脸红如血的说道:“这---这剪刀是用来赶老鼠的。”
拿着剪刀赶老鼠?耶律骨欲一愣,忽听得屋内响起噗嗤一声,问道:“什么声音?”
暴汗!骨欲,这你都听得见?看来你真的是太爱我了。李奇捂住嘴鼻,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原来方才他听到秦夫人说用剪刀赶老鼠,一时没有忍住竟然笑出声来。
“啊!哦!老鼠!”
“又是老鼠?”耶律骨欲狐疑的瞧了眼秦夫人道。
骑虎难下的秦夫人索性也豁出去了,侧开身子,笑道:“骨欲,你别老是站在门口,还是进来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