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面饶有兴味的琢磨,面上萧言却没有松动半点,冷笑一声:“天家帝姬,在我这府中,又算是什么?好,我倒要试试,天家帝姬经得住几般拷问!如果你不说是谁指使你的,那么便由我来说,我说是谁,那便是谁!是不是你三兄与你勾连上了,让你来行刺于我?若然承认,我便不牵连到太上与娘娘那里,生死止你一人而已............抑或是蔡相?你要是能指认出他,我也便罢了。我给你屈十指的时间,十指屈完,再不开口,我的甲士,便要去别业中将太上和娘娘他们请来了!”
这番话口气森冷凶恶已极,萧言就差口桀口桀的狞笑出声。
以一个天家帝姬亲自出面作证,牵连到赵楷或者蔡京头上。都是相当有力的举动。这两人都是萧言现在亟待震慑住的人物。虽然自己已然有准备的手段,可是再多一样,不是更好么?
萧言这次心肠真的渐渐冷硬下来,若是茂德帝姬还这么倔强,自己真不惜至少将懿肃贵妃绑来走一遭!
茂德呆在那里,她似乎有些明白萧言心中真正所想是什么。最为深沉的恐惧顿时笼罩在了精神好似分成两个人的帝姬身上。不管是害怕抱头蹲防的那个,还是那个倔强直面萧言的那个。
她敏锐的感受到过萧言身上危险气息,可是对于单纯的茂德而言,却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居然能危险到这一步!
居然要用她兴起大狱,牵累到那么多其他的人!
难道就不能只让自己死么?
萧言犹自未曾停歇对这位美貌帝姬的打击,淡淡的道:“似乎你还有个妹子,是柔福帝姬不是?是不是也要我将她绑来,帮你好生想想?”
室内安静了一下,茂德好似不堪重负的垂下头来。
这样的打击,应该让她投降了吧............虽然欺负女孩子,真的没什么成就感............
突然之间,一向文雅娴静,羞怯拘谨的天家最美帝姬,出了一声尖叫!
茂德帝姬从婚床上跳起来,一头就扎进了萧言怀里!这女孩子不知道用上了多大的气力,居然一下就将萧言撞倒在地!
燕王与帝姬一对新人,顿时就在地上做了滚地葫芦。茂德大眼睛里泪水拼命涌出,美丽容颜上全是疯狂神色:“你是修罗!你是夜叉!就让我死了也罢,为什么还要去害娘娘和嬛嬛!”
一边哭骂,茂德一边伸手在地上乱摸,去寻那把落地的银柄小刀,只要找到,茂德恨不得立刻就在萧言身上扎出四五个透明窟窿,这一次茂德绝不会畏缩,绝不会手软!
萧言也再没有想到,这个弱质纤纤,强撑着才没筛糠的帝姬,居然在一瞬间爆出这么大的气力!茂德死死压在自己身上,丰润酥胸只是拼命研磨自己,哪怕隔着胸甲也能清楚感觉得到。这丫头还在拼命找刀!
这样近身厮缠,真给这丫头摸到刀子了,没头没脑的乱扎一通。挨到要害面门之类的地方,不死也要重伤!
萧言猛力的想推开茂德,居然一时间摆脱不了她的疯狂纠缠。情急之下,萧言右手抓住茂德到处乱摸小刀的左手,另一只手伸出去就扼住了茂德修长细嫩的咽喉。
“你疯了!真想死不成?”
茂德这时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摸刀的手不能动,低下头啊呜一口就咬在萧言手上。顿时痛得以萧言心志之坚,都惨叫一声!松开她的咽喉,反手一巴掌就打得茂德歪向一边,只是软软的趴在自己胸前,一时间动弹不得。
他妈的,老子要是这么死了,那才真是天大的笑话!
看茂德帝姬似乎给自己这一巴掌制服了,萧言就想推开她爬起身来。这时萧言心头火也起来了。本来借着茂德行刺之事牵连到自己欲震慑之人,还是无可无不可的事情。现下却是非要行之,真的要遣甲士,漏夜将懿肃贵妃和柔福帝姬绑来!
这个时候,趴在萧言身上的茂德却又动了,向上挣扎了一下,柔腻香冷的嘴唇,就盖在了萧言的嘴唇之上。
萧言一下顿住,和茂德大大的眼睛对视。就见那双大眼睛里满是哀求意味,泪水一滴滴的滑落下来,又落在自己脸上。
微有寒凉。
茂德一只手被萧言死死抓住,另一只手却向下探去,笨拙的抚摸到了自己身上某个尴尬所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某方面癖好转向了奇怪方向,这个尴尬所在,在这般气氛之下,居然顿时就坚硬如铁。
茂德只觉得自己泪水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止住了,无论从哪个方面,萧言对可怜的她都呈绝对碾压的态势。自己的性命不足惜,可自己父皇,自己娘娘,还有那个最心爱的小妹子。性命也还都攥在萧言的手中!
现下唯一可以依仗的,也许就是这幅一直带给茂德极大困扰的美丽容颜,还有少女的身体了。
婚前天家自然对夫妻之事有所教育,更不必说赵佶和懿肃贵妃还指望这个女儿能在床上魅惑住萧言。在这方面下的功夫更大。茂德那时只是魂不守舍的听着,只恨不得掩住自己耳朵。
这个时候,那时教导的每一点每一滴,都清晰的浮现在茂德心头。
茂德伸出小舌头,想撬开萧言嘴唇。萧言却紧紧的闭着嘴。几番尝试之下,仍不得闯关而入。茂德只能无奈的微微抬起臻,用单手去解身上红罗锦缎外袍,胸前袢子解开,锦衫滑落。就露出了鹅黄色的褙子,一道深深沟壑,在堆雪一般的肌肤上,显得分外的醒目。
茂德泪水仍然在不住落下,每一滴泪珠当中,都映出了正在轻轻燃动的红烛。落在胸前肌肤上,每一滴似乎都莹然有光,然后再悄然滑落进深深的沟壑之内。
少女红唇轻颤,满是哀求意味的颤声求告:“奴既罪深,只求燕王责罚,只及奴一身而已。这天家将养十七年清白身躯,只求能微赎今日之罪。从此奴便为燕王婢仆,任燕王如何处置。燕王龙骧虎视之姿,奴如此弱女子,翻手即为齑粉,如何再累及家人?奴这便好好侍奉大王,大王且自尽兴,不必怜惜于奴............”
颤抖的少女声中,鹅黄色的褙子又轻轻滑落。哪怕以茂德下定了决心,此刻也不堪羞怯,赤着上身紧紧伏在萧言胸前,从萧言脸颊,一点点的亲吻下来。泪水也跟着沾染得萧言到处都是。
萧言只觉得今夜之事,过于离奇。此时此刻,随着茂德羞怯的举动,一种莫名火焰,早已升腾而起,熊熊焚烧。
娇嫩美丽的天家帝姬,半裸着宛转求欢于自己身上。竭尽所能的在挑逗自己,服侍自己。偏生这位美丽的帝姬,眼中始终不断的盈盈泪水,更激起了男人全部的欲望。
这个时候,只要是一个男人,就想狠狠的蹂躏面前这位地位高贵,却在拼命做婢仆状,只求开恩乞怜的美丽少女!
本来美丽羞怯的茂德帝姬,只是盈盈站在那儿,就能激起男人强烈的征服欲。更何况这般景象?
更何况萧言的雄烈男儿之气,更过于这个世上绝大多数的其他男人!
茂德一路亲吻下去,萧言上身覆盖软甲,茂德奈何不得。只能继续一路向下,到得某个尴尬坚硬至极的所在。哪怕隔着衣衫,这火焰仍然腾的翻卷上来,直到将理智全部淹没!
烛光照在茂德帝姬如云秀之上,莹莹闪动。嘴唇隔衫碰触到萧言某处尴尬所在,那般热度与形状清晰的感受到以后。哪怕茂德心底凄凉到了极处,也忍不住出了一声女儿家出乎天性的娇吟。
这点声响,让萧言脑中名为理智之弦,终于一声脆响断裂开来。
什么朝局纷争,什么胡汉血战,什么千年气运,什么全盘谋算。在这一刻都化为火焰。
萧言喉中,出一声低沉吼叫。已然翻身而起,抄起茂德帝姬,就将她扔在了床榻之上!
衣衫委地,红烛滴泪。
落英缤纷。
在另一处院落之中,小哑巴双手托着下巴,呆呆看着窗外,看着萧言与茂德婚房所在那星星点点红色灯笼泛出的微光。
小哑巴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不知道等了多久。连更鼓声声,似乎都没有听见。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小哑巴才恍然问了一句:“萧大哥没出来么?”
身边侍候的使女,不敢说话,只能轻轻的摇摇头。
小哑巴灿然一笑:“那要恭喜萧大哥了............”
说罢小哑巴便盈盈起身,准备去梳洗入睡。而身边使女,就看到脸上笑意犹自未曾消退的小主母的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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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的亮了起来。灯笼里面的蜡烛,一支支的熄灭,散出袅袅缕缕的青烟,被风一吹,就此消散。
而在婚房之中,萧言也睁开眼来。
一睁眼萧言便坐了起来,虽然昨夜心志因为各种古怪遭际,加上喝了不少酒,短暂失控了。可今日一旦醒来,所有理智就顿时回返。一下就想明白了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转头过去,就见身边躺着一个白玉也似的美丽少女。昨夜风雨,耗尽了她全部精力体力,这个时候脸上还带着痛楚之色沉沉的睡着,一只手还搭在自己身上。
枕上也湿湿的,在梦中也不知道她又哭了多久。
我艹,完全失控!昨天晚上,自己不知道是三还是四来着,灌得满满的,要是怀孕了又怎么办?这可怎么跟小哑巴交代?而且真要到她怀上自己孩子,这又如何相处?自己可是从来将她就当成一个招牌而已!
萧言心思纷乱的悄悄起床,自己披衣,推门而出。在外值夜的两名使女正肩并肩的坐在一张长椅上,听到萧言出来,忙不迭的就起身服侍萧言整衣梳妆。
萧言就站在门外,愣愣的随她们服侍。半天没理出个头绪来。
身后屋中,隔着门扇,隐隐传来呜咽之声。稍响即收,想必茂德帝姬也醒来了。
这个时候,萧言真不想面对这个女孩子。也有点怕到小哑巴那边去。不等使女整衣完毕,就示意她们退下。大步就朝外走去。
这一走便是直走出了内院之外。途中遇见使女下人,朝萧言行礼,萧言看也没看。
直到内院之外,值守门外的燕王直甲士平胸行了军礼。听见熟悉的甲叶铿锵碰撞之声,萧言才算是清醒过来。
也罢,暂时不去管这丫头了。走一步看一步再说。大婚尚帝姬这个最要紧的布置已毕。等待自己的,就是压服汴梁,挟天家御驾亲征河东,还有与女真鞑子的连场血战!
比起这些事情,一个天家帝姬,又算得什么?
反正老子养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