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数的油滴就好像是下了一场油雨,油雨正对宋柴的身子。
宋柴明白那些油滴的厉害,他当然也知道在这些油滴过后,一定会有一把刀在他的头顶等着,所以宋柴不敢有片刻的怠慢,他立刻把手中的长棍舞得密不透风,以最快的速度向后跳出三丈。
那些油滴不但多而且还十分的滑,尽管宋柴已经用手中的棍子挡住了大部分,但是还有一些油滴落到了他舞动棍子的手上,钻到了他的脖子里,落到了他的脸上。
无比的疼痛,就好像有人在宋柴的身上划了无数道的血口,血口在滴血,可是宋柴手中的长棍依然没有停下来。
他忍着剧痛,对准孙翔的脑袋就打了下去。
孙翔在油滴洒出了一瞬间,他就举着手中的短刀飞到了宋柴的头顶,那把刀在砍向宋柴的脖子时,宋柴手中的长棍还没有举起,在这种情况下,孙翔是完全有把握,在不做何招架的情况下把宋柴的脑袋给砍下了的。
一个人的脑袋如果没有了,他手中的长棍自然就不起什么作用了。
孙翔算的很精明,他以为以自己的速度,在砍中宋柴时,宋柴的长棍最多也就是到他的头顶。
宋柴也被孙翔的这一刀给吓的头顶冒汗,但是他没有任何躲避的时间了,所以他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他必须的打出那一棍,倘若他手中的那一棍不够快的话,他就只能认倒霉,死在结义堂,如果他的运气够好的话,他还可以把孙翔给杀死。
同归于尽的打法虽然不可取,但是这种结局对宋柴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一棍落下后,孙翔的脑袋上出现了一条棍子的痕迹,他的脑袋正中间,头顶上,被那条棍子打出了一条三分深的印迹。
孙翔的眼睛瞪着宋柴,他的身子慢慢的往后倒了下去,他手中的刀也“当”的一声滚落了三尺。
孙翔的嘴角迅速的涌出一口鲜血,就连他的眼睛和鼻子里都流出了鲜血,这种死法的确是悲惨的很。能够让孙翔这样死的人也只有宋柴,因为宋柴这一棍除了要求生以外,还要为他的母亲报仇,这无数的种种悲痛,仇恨加在一起就有了刚才那一棍。
宋柴看着倒在地上的孙翔,心中的一块沉重的石头总算掉在了地上。
他在心中暗自说道:“娘,你放心的去吧,孩儿已经为你报了仇了。”
能够为自己的母亲报仇,这好像就是宋柴活着的目的。
宋柴回过头时,他的对面已经有十几把刀在对着他。
那些刀在火把的照射下发着寒光,每一把刀都被那些红衣人紧紧的握着。
红衣人手上的青筋已经跳起,显然是带着巨大的愤怒的。
宋柴的脸上就好像出现了无数的红豆,那些红豆十分的可怕,可是他自己好像并没有注意道。
宋柴把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杵在地上,整个结义堂都好像颤抖了起来。
宋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胆怯,怒目圆睁,瞪着那些手持短刀的红衣人,道:“你们想为你们的阵长报仇,那就一起上来吧!”
那些人并没有动手,他们反而在相互的对看。最后他们把目光都落在了火阎王的身上。
火阎王要是不发话的话,只怕没有谁敢动手。
火阎王道:“放他走。”
那些红衣人看着地上躺着的孙翔,他们还是没有让路。
站在宋柴对面的一个红衣人,有些不甘道:“使者,就这样放他走,我们的脸面往什么地方搁?”
火阎王瞪着那个人道:“没有本事的饭桶就得死。如果我们留下了宋柴,岂不是让弟兄们说本使者不讲信用吗?”
那些手持短刀的红衣人,立刻就给宋柴让出了一条道。
宋柴没有走,他看着油锅上的陆云龙,又把眼光落到火阎王的身上,道:“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请使者答应。”
火阎王有些愤怒,道:“你还有什么事?说。”
宋柴刚要说话,火阎王又冷酷的警告,道:“本使者奉劝你,不要得寸进尺,否则你会为你的言行付出代价的。”
宋柴冷笑一声道:“在下早已想好。在下想请使者放了陆云龙陆公子。因为陆公子曾经用内力让我娘恢复了短暂的知觉。”
火阎王看着陆云龙,道:“你应该把陆云龙给杀死的。”
宋柴吃惊道:“为什么?”
火阎王头上的红色斗篷都好像在生气,道:“因为一个人在昏死过一次后,她再醒过来,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陆云龙让你的母亲又受了一次罪,你难道不该杀了陆云龙吗?”
火阎王说的好像是真理一般,但是宋柴却不这么想,道:“那是阁下的看法。在下以为陆云龙是在下的恩人,所以在下今天一定要带陆公子离开这里。”
火阎王冷笑道:“就凭你也想在本阎王爷的手中把陆云龙给救走吗?你以为你一棍杀死了孙翔,你就可以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摆平吗?告诉你,孙翔只不过是个三流的货色,本阎王爷只要动动手指头,孙翔的小命就会立刻完蛋。”
宋柴还是坚持要救陆云龙,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少林无意随行棍更加的厉害了,厉害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那一棍的速度本来是没有孙翔的刀快的,但是,他却把孙翔给杀死了。
宋柴瞪着眼道:“倘若在下能够打赢你的话,请允许在下带走陆公子。”
火阎王大笑道:“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敢和本阎王动手?”
宋柴冷哼一声道:“你倒是答应还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