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端木幽凝知道她绝对没有弄错,因为这一切都是用神眼从墨雅溪的记忆中读取到的,怎么可能出错呢?
静了片刻,端木幽凝点了点头,吩咐侍女去做准备。等一切准备就绪,瑞希也早已被侍女抱了过来,并刺破他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到了碗内。
待侍女抱着瑞希退到一旁,东陵孤云才上前刺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了进去。所有人都紧盯着碗中的两滴血,等待着接下来的变化。
然而没有,什么变化都没有,那两滴血根本无法相融!
冷笑一声,东陵孤云淡淡地看向墨雅溪:“事实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墨雅溪早已脸色大变,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皇上,臣妾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这其中必有蹊跷!”
东陵孤云冷笑:“蹊跷?你觉得朕会相信吗?事实就摆在眼前,你要朕如何信你?你发誓又如何?”
然而墨雅溪仍然连连摇头,脸上的委屈更加浓烈:“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臣妾真的为皇上生下了皇子!请皇上一定要明察,还臣妾清白!”
东陵孤云的冷笑里已经有着明显的不可置信:“朕真不明白,滴血认亲的结果就在眼前,你是如何说出‘清白’这两个字的?你口口声声说为朕生下了皇子,那么你如何解释瑞希并不是朕的亲生儿子?”
“这……臣妾也不知道。”墨雅溪抽泣着,“当日生下皇子之后,臣妾听说孩子一切正常,便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剩下的臣妾便不知道了!”
见她如此坚持,东陵孤云一时之间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谁知就在此时,墨敬玄突然大声叫道:“啊!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皇上,是她,一定是她!”
墨雅溪满脸莫名其妙,回头看着他问道:“爹,你说谁一定是谁呀?怎么回事?”
墨敬玄根本顾不得理会她,抢上两步扑通跪倒急声说道:“皇上,一定是她,就是犬子的妾室夏织秀!当日她是跟娘娘一起生下孩子的,而且因为事出突然,当时只有一个稳婆在房中照顾她们两人,一定是夏织秀趁此机会做了手脚!”
倒是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东陵孤云与端木幽凝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继而无声冷笑,怪不得墨雅溪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是想出了这样的主意吗?以为找夏织秀来做替罪羊,就可以瞒天过海,逃脱惩罚了?既如此,倒要看看这父女两人能把这场戏演到怎样的程度!
轻咳一声,东陵孤云淡淡地说道:“不知墨大人此言何意?你说一定是夏织秀做了手脚,这手脚指的是什么?”
墨敬玄咬着牙,满脸气愤地说道:“皇上有所不知,当日夏织秀和娘娘生下孩子之后,稳婆便出来告诉我们娘娘与皇子一切正常,母子均安,而夏织秀则生下了一个死胎,问我们如何处理。这等事自然很不吉利,臣便命那稳婆立刻将死胎带到荒郊野地挖坑埋掉了。但是如今瑞希既然不是皇上的亲生骨肉,臣怀疑一定是夏织秀买通了稳婆,将两个孩子掉了包!”
行,这个故事编的还挺圆溜。端木幽凝笑了笑,接着问道:“墨大人说是稳婆将两个孩子掉了包,有何证据?”
墨敬玄哼了一声,躬身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只需将夏织秀和那稳婆叫来,一问便知。何况孩子就在此,只需让他与犬子做个滴血认亲便真相大白了!”
墨敬玄既然已经说出了这样的话,若是坚决不许,反而容易落人口舌。东陵孤云略一沉吟,接着点头:“既如此,那就如你所愿。来人,将相关人等传唤到此!”
侍卫领命而去,东陵孤云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片刻后挥了挥手:“你二人先起来吧,一切等问明真相之后再说。”
二人谢恩起身,退在一旁,脸上的表情居然十分坦然,半点心虚的意思都没有。端木幽凝不由暗中赞叹了一句,不错呀,经过这几年的锤炼,演技大有长进,看来这后宫果然是出人才的地方。
过了不多久,侍卫便带着墨雅年,夏织秀,还有那名稳婆三人走了进来。墨雅年满脸莫名其妙,不停地左看右看,显得对此事一无所知的样子。而夏织秀和那稳婆却不自觉地有些惊慌,头都不敢抬。
各怀心思地上前见礼之后,不等东陵孤云开口,墨雅溪便厉声呵斥道:“夏织秀,你做了什么好事,还不从实招来?枉本宫可怜你未婚先孕,怕你被人耻笑才力劝大哥纳你为妾,想不到你不知感恩,居然还做出这样的事,你该当何罪?!”
这几句话听在耳中,夏织秀更加脸色大变,却强撑着摇头:“臣妇听不懂德妃娘娘的话,不知娘娘此言何意?娘娘有恩于臣妇,臣妇一直心怀感激……”
“感激?”夏织秀咬牙冷笑,“那你是怎么感激本宫的?就是陷本宫于万劫不复之地?”
夏织秀再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臣妇实在不知娘娘究竟在说什么,还请娘娘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