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装糊涂,是不是?”墨雅溪越发提高了声音厉声呵斥着,“你要本宫明示?好,本宫就明示给你听!说!你我生产那日,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夏织秀闻言越发大惊失色,居然扑通一声软倒在地:“臣妇……什么也没做……”
“什么也没做?”墨雅溪不停地冷笑,“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你以为本宫会这样跟你闹着玩吗?不妨告诉你,皇上已经查明瑞希根本不是本宫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织秀顿时满脸惊慌,忍不住刷的抬头失声惊叫:“什么?原来你们已经……不!我……我……”
“行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墨雅溪猛一挥手,冷冷地打断了她,“根据当时的情况,只会有一种可能,就是你将本宫的孩子掉了包,瑞希根本就是你的孩子,是不是?!”
“不是!”夏织秀一声尖叫,猛烈地摇着头,“没有那回事,你不要乱说,根本就不是……”
墨雅溪冷笑:“不肯承认?好,那就让事实说话!大哥,你马上跟瑞希来个滴血认亲,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墨雅年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夏织秀已经更加凄厉地尖叫起来:“不要!不要滴血认亲!不要!”
墨雅溪继续冷笑:“你说不要就不要?若是不要,真相如何公之于众?大哥,快!”
墨雅年眉头紧皱,依然满脸不解:“娘娘,这话是从何说起?瑞希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墨雅溪叹了口气,摇头说道:“大哥,你被夏织秀给骗了!不只是你,我们都被她骗了,骗得好惨啊!总之,你不必多说,只要做个滴血认亲,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墨雅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刚要迈步上前,夏织秀便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继续尖叫:“不要!不准去!不做滴血认亲,不要!”
墨雅溪见状自然忍不住大怒,突然厉声喝道:“来人!将夏织秀拿下!”
一声令下,早有两名侍卫上前,一把就将夏织秀抓了过来,将她控制得死死的。眼看着墨雅年就要刺破自己的手指,原本还在死命挣扎的她突然冷静下来,面如死灰地说道:“不用了,是我做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动作都不由一顿,墨雅年更是满脸震惊:“夏织秀,你在说什么?什么是你做的?你到底瞒着我做了什么?”
夏织秀的身躯晃了晃,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相公,我对不起你,其实瑞希是我生的,他是你的儿子!”
此言一出,墨雅年顿时大惊失色,扑过去一把抓住她的双肩猛烈地摇晃着:“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瑞希是我的儿子?你不是说我们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吗?原来你是骗我的?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织秀被他晃得一阵晕眩,不得不用力挣脱了他,咬牙说道:“是的,我骗了你!我们的孩子没有死,真正产下死胎的其实是德妃娘娘!当时我看到她的孩子生下来就死了,便想到我出身低微,这辈子只能做你的妾侍,我生的孩子只能是庶出,而且我又是未婚先孕,将来他一定会被人瞧不起,所以就把心一横,买通稳婆做了手脚,把我们的孩子放到德妃娘娘身边,我则声称产下了死胎,果然没有人怀疑!所以你明白了吗?德妃娘娘的孩子早就死了,瑞希是我们的孩子!”
这番话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令她手捂心口剧烈地喘息起来,眼泪更是早已流了满脸。
墨雅年早就因为这个事实呆住,半晌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喃喃地说着:“我的……原来是我的……我的儿子没有死……”
墨雅溪则更加震惊而悲痛欲绝,连连后退几步:“什么?你说什么?原来本宫的孩子已经死了?这……这怎么可能呢?不,不可能!你说!是不是你害死了本宫的孩子?是不是你?”
她突然厉声尖叫起来,倒把夏织秀吓了一跳,片刻后反应过来,她立刻连连摇头:“不,不是的,不是臣妇!娘娘,你的孩子真的一生下来就死了,臣妇也正是因为看到你生的是个死胎,所以才灵机一动,想出了这一招偷龙转凤的!娘娘若是不信,稳婆可以替臣妇作证!”
稳婆看到这一切,早就吓傻了,顿时浑身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民妇再也不敢了,皇上饶命!”
不等东陵孤云开口,墨雅溪已经冲过去厉声问道:“你说!是不是你们联手害死了本宫的孩子?是不是?!”
“不不,民妇不敢!”稳婆慌不迭地摇摇头,“娘娘当日产下的的确是个死胎,民妇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谋害皇嗣,请皇上明察!”
墨雅溪早已愣住,片刻后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语:“不,这怎么可能呢?本宫居然产下了一个死胎,不,本宫的孩子……”
事情居然发生了如此出人意料的变化,东陵孤云和端木幽凝也不由有些挠头。虽然他们都知道这必定是墨雅溪早就提前想好的托词,但若是没有任何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若是强行将罪名安到她的头上,不但她不会服气,若是传了出去,恐怕百姓也会议论纷纷,颇有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