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来时阵仗很大,清河县县令恨不得为裴臻鞍前马后死而后已。前来是还有西北侯世子岑暮昇。这两*oss不是清河县县令能hold住的。
裴臻还好说,他一向表现的温文儒雅,即使心里不耐也不会表现出来。岑暮昇就不一样了,看清河县县令不顺眼,直接不给好脸色看。
清河县县令也不容易,这天寒地冻的,他后背硬是给湿了个彻底。
带着两位大爷阵势浩荡的来到了西前村,县令也是刚知道自己治下的这块弹丸之地来了前理藩院尚书白彩这尊大佛。还让他住在西前村,一想到这,县令爷就有以头抢地的冲动。
况且,清河县县令见裴臻对白彩的重视,就知道白彩跟皇帝陛下的关系很可能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差。
“嗯?”裴臻含笑下马,一旁的随从赶紧的接过缰绳。
白彩跟一行人在村头等着裴臻,她本不想来的,结果邓有才急吼吼的上山将她给叫了下来,说是什么怕贵人怪罪。
“诶,大人啊。”清河县县令差点给吓的半死,要是有人冲撞了裴臻可怎么是好。
“就是你,你干什么啊!当什么路!”清河县县令不敢对裴臻发作,只好将矛头转向白彩。
白彩指指自己,“我,我怎么了啊?”
裴臻侧头瞟了清河县县令一眼,含笑道:“介绍一下,这是本官的同僚,白彩。”
清河县县令先是被裴臻那一眼给瞟的三魂灭了七魄没了,现在又听闻他刚刚骂的那个漂亮的小白脸是——白安臣?
“多、多有得罪。下官、下官……”清河县县令很没面子的怂了。
白彩淡淡道:“县令大人言重了,白彩现在也只是白丁一个!”
清河县县令:“……”您是最贵的白丁啊!
白彩身后的邓有才:“……”他刚刚是一定是幻听是吧?是吧?一定是吧?
“带我逛逛吧。”裴臻笑道。
白彩翻了个白眼,“没什么好逛的啊,再说我也不熟。让邓大爷带着你去看看吧。”
“哎哎,还有圣旨要宣啊。白公子!”清河县县令在白彩背后喊道。
白彩皱眉,“直接挨个村子通知一下不就是了,你还挨个村子宣圣旨吗?”
岑暮昇叉腰大笑,“三个村子的封地的确没什么好宣传!”
白彩:“……”
裴臻观白彩俊颜有一瞬间的扭曲,便出来打圆场,“带我跟暮昇去你家看一下吧。总不能不招待不是?”
白彩无法。只好带着两人并一队护卫上山。
清河县县令没跟上去,留下应对一众村民。
邓有才上前施了礼,问道:“县令大人,不知这白阿四……”
清河县县令瞪戏向邓有才,“不要命了。尚书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
刘及第一旁嘟囔着,“姓白又是尚书的,莫不是大奸臣白安臣?”
刘登科扯扯他大哥的袖子,“大哥,阿四姐、哥哥,是个好人,你别……”
“哼!白家害我落第!这笔帐迟早要算在白安臣头上!”刘及第咬牙,心理想了一千种报复白彩的方法。
清河县县令清清嗓子。“你们听好了,当今圣上将西前村、东照村、北崖村赐给了前尚书大人白彩也就是白安臣。所以,你们今后归白彩管。莫要冒犯了尚书大人!”
话音刚落。就有人不服了,“凭什么!他算什么东西!”
“一身骂名的东西,他也配!”
……
叫骂声不绝于耳。其中蹦跶的最厉害的是张家人。他们自恃家里出了个守备大人就有恃无恐,真是可笑!
清河县县令擦擦额角冷汗,好在裴臻、岑暮昇还有白彩这三位大爷不知哟,真是夭寿哦!
“来人。将不服的都给我抓起来!先关几天大牢再说!”清河县县令大手一挥,几个咋呼的厉害的就被下了大牢。
清河县县令也是本着救人的想法将他们给抓起来。毕竟,他抓还能留条命。只是关几天的事。要是被裴臻跟岑暮昇听见。不说血流成河也差不多了。
“还是算了吧,不要给白公子添麻烦了。”说这话的是裴臻手下一幕僚,现任师爷。
“是是,江先生说的啊。”清河县县令再次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那位江先生笑笑:“这是白公子的地盘,请您不要越俎代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