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县令:“……”感情是嫌弃他多事啊。
这番,被衙役抓住的人也不服气的喊了起来:“他白安臣算是什么东西!我家大哥是桐城守备!张长欣!太守大人的女婿!你们居然敢抓我,找死吗?你这狗官!”
清河县县令狠狠的剜了骂他的瘦小男人一眼,他这是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啊。当下,一甩袖,“带回县衙!关上几天!白公子那边我自会解释!”守备?守备算什么东西!
江先生阴狠的目光依次扫过脸色不战战兢兢的的西前村村民,末了,道:“能跟着白公子是你们的福气。不要不识好歹!”
“好了,县令大人,我觉得您有必要对三个村子的里正好好沟通一下。毕竟,这是皇帝陛下的命令!”江先生轻柔的声音跟风一样飘忽,清河县县令却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夭寿哦!清河县县令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没有受郑家连累逃过一劫不说,结果来了个更大的麻烦。
“真不明白有什么好争议!”江先生哼了声,一甩手跟后面的人说话去了。他是懒得跟一群乡下说理的,反正,要是不听。他不介意替白公子将这些人……
想到刺激的地方,江先生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他的唇是深红。红的有些紫。
清河县县令摆出官架子,指着西前村这些下里巴人喊道:“你们知道什么是尚书大人啊?白安臣白公子可是只差一步就做了宰相。宰相是什么,总该知道吧?别不知死活,本官念在你们是子民的份上,就多说几句。人家是少年英才。肯呆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是你们的福气。”
其实清河县县令还想再多说些什么,但碍于官威只好强咽了下去。他从不相信白安臣摆不平西前村这些人,怕的是西前村血流成河啊。
刘及第面色阴郁的啐道:“该死的小人!”
“啊呀,你们一来就给我树敌啊!”白彩双手交叉抱着脑袋对裴臻讲。
“这不是担心你吗。”岑暮昇撇撇嘴。
白彩伸出手,“呐。给我吧?”
“什么?”裴臻问。
白彩一挑眉,“还有什么?这三个村子的户籍等各种资料啊我总得知道我管的有什么人吧。”
裴臻道:“一会儿给你送来。”
白彩:“再帮兄弟个忙。”
岑暮昇问:“什么?”
“去帮我收集一下去年发的玉米种子花生种,总有剩余的。给我,我有用。衙门里应该还剩下不少。”白彩斜了眼裴臻。
裴臻点头:“好,但是……”
白彩摆手。“哎,你放心吧,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岑暮昇大笑:“可别误会了咱的大美男啊!”
裴臻见白彩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就问:“你是怎么打算治理这三个村子。我可以知道除了西前村,其余俩村,都是穷的很啊。”
白彩浓墨重彩的眼尾上挑出一抹魅惑的旖旎风情,嘴角轻勾,“瞧好吧!”
裴臻屈尊降价来到这穷乡僻壤并不只是为了帮白彩立威这一件事。
白彩皱眉。手握成拳托着腮帮子,她为难的想了一会儿,“你要带走张家的人?”张家一向跟她不对付。能带走自然是好的。毕竟,她不想采取暴力手段树立自己的威信。只是,她可不认为裴臻会好心帮她到如斯地步。
裴臻跟岑暮昇还有白彩并排走在通往山腰的小路上,微抬着下巴,面如冠玉,嘴角扬起一抹清淡的笑意。“是上面的意思。”
白彩了然,一耸肩。“你们小瞧了张长欣。连自己妻儿都能抛弃的人,怎么会在乎老子娘呢?”
裴臻轻笑。“张长欣的确是回过西前村,要真追究下来,算是擅离职守了吧?”
岑暮昇不屑道:“敢做不敢当的东西!”
白彩道:“要是敢当的后果是毁了自己的前程,一般人,都不敢认吧?你们有没有找过他的前任妻子夏娘啊?”
裴臻摇头,“没找到。”
白彩意味深长的疼拖长了声音,“哦~~~”
裴臻抬头远眺群山,入目是满山荒凉,春天一向不爱垂青这片土地。“陛下给你的三个村子中,也就只有西前村条件好些。”
白彩笑,“都一样。到了我手,怎么着也得给他做好啊。哎,别说了,岑暮昇啊,叫上你的兵,再来帮我点忙。”
岑暮昇无奈,方正的国字脸满是怨念,“你这小子事事真多。”
白彩冲他哈哈大笑,“我这就回去给你们准备好吃的!别嫌弃就行!山珍海味鲍鱼燕窝什么的,可是没有啊!”
岑暮昇道:“行军打仗什么苦没吃过,有吃的就不错了,哎,小子,多准备些好吃的啊。有旧就更好了!”
白彩后来听裴臻说张长欣在桐城太守倒台前几天果断投靠了司马霆,不是秦绍也不是西北侯,是司马霆。他在暗中给司马霆提供了许多有用的情报,也帮司马霆将郑家安插在桐城的“种子”给一一拔出。这些是白彩不知道的,即使在军营她也没有见过张长欣出现在司马霆跟前。
裴臻淡淡道:“我也只见过张长欣一面而已。”
白彩知道,司马霆是要重用张长欣的,那个落拓心狠的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