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突兀的架在陡峭的斜坡上,手电顺着连绵的石墙一直往下照看,因为手电的射程有限,十几米外变的灰蒙蒙一片,已很难把墓室和斗型或者倒立的金字塔联系在一起,完全就是一种站在坝顶往下俯瞰的感觉,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无休止的回荡着。
一股子阴凉潮湿的气至下而上的返起来,让人脑海里能感受到眼前的空灵和幽深,幸亏我没有恐高症,不然腿肚子都的打颤,这是活生生的逼上了绝路。
石台看起来挺大,但所有的人都聚到上面的时候就有点拥挤了,就我现在的位置离石边沿不到两尺距离,如果此时有东西扑过来攻击我们,肯定会有人从石台上被挤下去,所以人人都绷着脸,想必心里都是火急火燎的。
声音一直没有停歇过,而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有愈演愈烈的势头,听的清清楚楚,就在我们所站的石台的另一面,好像有人在推东西,咯吱咯吱……声音清晰的就像是真有东西从你眼前进过,搞的大伙神经都快绷断了,按照大嘴的说法,还不如站到一起真刀真*枪的干一架。
我对老余头说的几唯空间概念有过狐疑,但现在不得不怎么来认为,也唯有怎么想才能解释的通,这些声音真有可能来自另外一个空间,只是我们肉眼凡胎的看不见,但即使这样那应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才对吧,也许只有鬼才知道原因呢。
记得我们刚进入墓室后就沿着栈道转了一周,发现墓室里面只有一条出路,就是我们进来的那条地道,按照老余头和阮波涛的说法地道已经塌陷了,所以,摆在眼前的紧要任务就是下到墓室底部,看能不能找到主棺和干扰我们的声音源破坏掉。
墓室底部,也成了有没有第二条路的唯一希望了,如果没有……
想到这里我实在不敢往下去想象了,总感觉眼前这是一个连环局,从阡陌的无端失踪,到遇到古弈游荡的灵魂,再到现在我们一干人刚入墓室,外面的出口就被封死了,抛开人为因素,剩下的就是墓室的问题,现在还不知道墓室到底有多深呢。
好在有枪声掩护,耳边这些嘈杂的声音暂时还能应付过来,如果子弹射完了怎么办?我担心的看了看大嘴和小野。
大嘴正忙着往石板上固定绳子,因为石台上没有钩挂的东西,手里也没有打孔挖槽的工具,所以几分钟后大嘴急的满头大汗,手都有点抖了,我们看在眼里也是干着急,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注意。
大嘴嫌弃那口棺材碍事,正要喊过来小野往石台下面推,就见阮波涛抹了一把汗后,摆手示意道:“别呀,咱们不妨把绳子系到棺材上,我看这口棺材少说也有几百斤的分量,也不担心受不住力的。”
“也只能这样试试了。”我看阮波涛说的在理,也就悻然同意,随后打量了眼没有盖子的棺材,虽说表面上腐烂的严重已经看不出本身的木质,但加上这得天独厚的保存环境,分量应该减不了太多。
按照正常的棺材五百斤的重量算,再加上里面死人的分量,总总量不止三百斤,我用脚试试了棺材的实际分量,再加上和石台上的摩擦力,承受住三百斤的分量绝对没有问题,我们这里数大嘴的吨位大,抛开这段时间饿掉的肉,差不多还有二百四五十斤。
“成,动手!”我一边招呼小野,然后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用工兵铲将棺材的小头翘起,大嘴快速的将绳头溜着缝从棺材下面穿了过去,然后拦腰绕过棺材憋着气吃吃劲劲的打了个死结,方便下面万一没有路,给自己留条后路。
崭新的攀岩绳,十二股高强度尼龙绳编制,看着只有小拇指粗细,但结实程度绝对放心,绳子的长度整一百米,应该能直到墓室底部。
大嘴把绳子的另一端顺着斜坡甩了出去,绳子像条飞舞的白蛇一样瞬间就融入了黑暗中,大嘴指了指斜着垂落的绳子喘气道:“抓紧时间,谁先来?”
“我!”大嘴的话音刚落,阡陌就抢过了大嘴手中的绳子,“让我先来吧,我把大家引到了这里,我愿意接受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