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戴笠很是放心的神sè,同时,心中一凛,他怎么知道自己内心的顾虑,他也不想想,面对的可是两世为人,近乎似妖的唐秋离,就他那点儿小心眼儿,还不明镜似的。
戴笠说道:“唐副委员长,在这次国防总动员会议之前,就您处理第八军团和汤恩伯的事情,军事委员会召开了一个特别会议,这个您知道吗?唐秋离点点头,这个会议他是知道的,而且是从军事委员会通报上的来的。
不过,他没有说话,知道戴笠绝不会就这么点料,戴笠接着说道:“在那次会议上,有人建议委员长对您动手,采取处理韩复榘的方式,”戴笠说完,目不转睛的盯着唐秋离,唐秋离心里一惊,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情,看来,刘铁汉和秋生哥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并非空穴来风。
他本想不动声sè,看看戴笠到底爆出什么料来,可看到戴笠目光里一闪而过的希冀和探寻,心中一动,马上拍案而起,大怒的喊道:“岂有此理,我唐某人在前线浴血奋战,他汤恩伯未战先逃,丢了河南,让rì本人抄了我军的后路,险些置我于死地,溃兵南逃之时,所到之处,jānyín掳掠,这样的人,不该杀?这样的部队,不该遣散!雨浓兄,告诉我是那个混蛋,在我背后捅刀子,明天,我要到委员长那里去控诉!”
说完,气得直喘粗气,愤怒之sè,溢于言表,在客厅里来回转圈儿,显然是极端的气愤,唐秋离的表演很到位,军事委员会里,有人对自己动了杀机,这不奇怪,在处理汤恩伯之前,自己已经想到过这种可能,只不过是戴笠给证实了,他就是想知道戴笠深夜前来的真实意图,如果自己很淡漠,也许,戴笠就会隐藏真实的意图,而做些表面上文章,这位大特务头子,总不会深夜巴巴的跑来,告诉自己这些吧?
戴笠起身,把唐秋离拉坐回沙上,连连道歉:“副委员长,都是卑职的过错,这件事已经过去,不提也罢,提建议的人,被委员长狠狠训斥一番,咱们说点儿别的,我这一来,到惹您生气了。”
唐秋离暗笑,给我玩儿yù擒故纵,今天不把你肚子里的货掏出来,就别想走,他脸sè一正,说道:“雨浓兄,这件事,我唐秋离不能漠然视之,有人想要我的命,我不可能就这么算了,难道雨浓兄有什么难言之隐?还是不方便说,如果这样,秋离那就不难为你了,明天我亲自去找蒋委员长讨个说法!”
唐秋离故意挤兑戴笠一下,戴笠真不愧是搞特工出身,面露难sè,说道:“副委员长,这个人,在国府和党内,都是权势滔天的人物,经营多年,根基极深,连蒋委员长都对他言听计从,咱们惹不起,还是算了吧!反正这事儿也遭到委员长的驳斥,”真不愧是搞特工出身,反到来个激将法。
唐秋离果然被激怒了,狠狠的一拍桌子,说道:“任他是什么东西,我唐秋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咽下这口气,都想要我的命了,还能置之不理!”这一下动静,把刚刚端着点心和红酒进来的梅婷和梅雪吓了一大跳,看着唐秋离满脸怒气,大雷霆,都摸不着头脑。
唐秋离索xìng把戏做真,拿起红酒,一气到了一大杯,一饮而尽,兀自喘着粗气,梅婷和梅雪面面相觑,都没有看透唐秋离的真实想法,随即,唐秋离对梅婷和梅雪说道:“你们去休息吧,我和戴局长还有事情要谈,”梅婷和梅雪乖巧的和戴笠打个招呼,躲进卧室。
进入卧室,姐妹俩颇为担忧的对视一眼,不知道什么事情,把丈夫气得这样,梅雪更是第一次看到唐秋离生气的样子,内心更是忐忑不安,都摒心静气的倾听客厅里传来的,哪怕是一丁点动静。
戴笠见火候到了,缓缓的说道:“那个人就是zhōng yāng党部组织部长陈果夫,就是他,建议蒋委员长杀掉您!”唐秋离这回是真的吃惊了,接着是十分的愤怒,这个不知死活的陈果夫,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烦,毫州的事情,幕后cāo纵的黑手,就有他一个,这回更狠,干脆要杀了自己。
如果不给他还以颜sè,rì后,指不定还在背后动什么手脚,陈果夫可比何应钦难对付多了,同时,他也清晰的把握住了戴笠深夜来访的目的和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