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城内城外,到处都是炮弹爆炸的轰鸣和火光,rì军非得阵脚大乱不可,这就是出城的最佳机会,楚天决定,派第三组,执行送图纸的任务,随便将鹰眼小组在仰光市区内的情况,向师长和唐副师长汇报一下。
楚天看着十几个组长,这些人,都是自己的老部下,担任着分队长职务,跟随自己出生入死,各个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经历过大阵仗,但他还是说道:“第三组的任务,是最危险也是最重要的,过多的话,我也不说,只强调一点,以送出图纸为唯一目的,哪怕全组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完成任务。”
“如果被小鬼子包围,无法出去,也撤不回来先要毁掉图纸,然后,才能和小鬼子拼命,记住,图纸比你我的生命还重要!各组长回去之后,马上布置本组进入预定位置,好了,大家回去准备吧!”
楚天看着组长们离去,心里,百感交集,经历过今夜的炮击之后,恐怕rì军指挥官,已经醒悟过来,接着,就会是全城大搜捕,鹰眼小组的处境,会更加困难,这些人里面,自己还能见到几个?想了想,干脆放下心思,倒头大睡。
慕容雪蹑手蹑脚的进来,看着楚天就这样躺着睡着了,好看的眉毛皱起来,找出一件大衣,轻轻的盖在楚天身上,然后,两手托腮,坐在那里,就这样呆呆的看着熟睡的楚天,满眼的温柔。
十一月八rì夜,八点三十分,仰光,rì本东南亚派遣军总司令部,伊藤和参谋长川岛,站在大幅的仰光市区地图前,比比划划,川岛不时按照伊藤的吩咐,在图上画上红线,从地图上可以看出,红线已经环绕了仰光三个方向,在红线之内,是密密麻麻的小红点儿,那是rì军用于巷战的火力点。
画完了,伊藤和川岛离开几步,远远的看着,似乎很欣赏的架势,伊藤对川岛说道:“川岛君,我们驱使缅甸苦力,修复外壕沟的做法,让支那魔鬼唐秋离束手无策,他可以在晚上炸,我们白天,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的修复,看是他的炮弹多,还是我的缅甸苦力多?”
“我倒是希望,支那魔鬼唐秋离气得疯,对缅甸苦力大开杀戒,果真如此,他有多了几十万敌人,”说着,甚是得意的表情,川岛可没有伊藤那么乐观,似乎心事重重。
作为一名职业军人,川岛很清楚仰光面临的危局,中国古老兵法上,有这么一句话,“无必守之孤城,”仰光的情况,就是一座孤城,内有无补给的粮草和弹药消耗,外无可救援之兵,唯一能动用的,就是留在马来半岛狭长区域的三个守备师团,不过八万多人的兵力。
可是,却不敢北调增援仰光,光是三个师团兵力,面对几十万dú lì师部队,能起什么作用,说得好听一点儿,是杯水车薪,说得难听一点儿,是自入虎口,而且,支那魔鬼唐秋离,在曼谷一线,布置了一个兵团的兵力。
北可堵住派遣军南撤马来半岛的通道,南可阻击皇军北上的援兵,唐秋离这一手,可谓是毒辣至极,在马来半岛的蜂底部,钉上一根钉子,把三个师团的机动部队,死死的钉在马来半岛,不敢动弹一点儿,即便是本土派来援军,也不敢在泰国湾登陆北上。
恐怕,还没见到泰国湾的沙滩,就会遭到dú lì师马朝阳兵团的迎头一击,那可是dú lì师十几万人的主力野战兵团,装备jīng良、兵强马壮,能放援军北上增援仰光,怕是援军自己,也难以脱身,陷入苦战的局面,何况,那来的援军啊?
摆在派遣军前面,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走安达曼海,一旦仰光确实无守住的希望,南撤马来半岛,要走海路,可是,那来的那么多船?一想到这些,川岛的脑袋就涨的三个大,而总司令官阁下,却还在兴致勃勃、自我陶醉的讨论仰光防线问题。
看来,天皇陛下的赞许和给予的荣誉,冲昏了伊藤将军的头脑,狂热得有些过分,看不清眼前的形势,这样很危险,伊藤可以不顾实际的玉石俱焚,以仰光城变成一片废墟、遍地尸体的代价,与唐秋离的部队死战,作为派遣军参谋长的川岛,却不能这样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