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筝的话音刚落,李嫣然就解释道:“不是的,扎勒心心念念的想回蒙古,奈何,中原的事情羁绊了他,因此他才会给我书信,让我借此事来蒙古,助你解决此番蒙古的大****。”
文筝沉默了,虽然她与李嫣然只是这短短的相识,但是她已经充分见识了李嫣然的胆识和智慧,不过,文筝担心的是李嫣然不够了解蒙古的状况,心中还是有些担忧。
李嫣然似乎看出了文筝心中的挣扎,也便说道:“你不必过多忧心,扎勒早在我临行前就交予我一封信,信中将蒙古的情况做了个梗概,所以我知道的,不比你少。”
李嫣然将锦囊一事匿下了,只是说她拿到一封信而已,不是不够信任,只因此事牵扯太多,李嫣然早已不知孰对孰错,孰是孰非,更不想花心思去一个一个的参。
文筝晃了一下,接着回过神,说道:“也好,那你可要做好准备面对这场硬战了。”
李嫣然心中暗苦了一下,回到京中,那如何不是一场硬战呢?
“不要紧,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说出这句话时,李嫣然的语气中包含了不少对上一世的憎恶,既像是说给文筝听得,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接着,李嫣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便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文筝只看了一眼,有些吃惊的说道:“这是蒙古行宫的通令,任何能工巧匠都仿制不出,就算是在蒙古,这个东西也甚属罕见,连我都不曾有的东西,你如何会有?”
李嫣然又小心翼翼的将它重新放回到身上,凝了凝眉,说道:“这是扎勒给我的信里面的,信上说有了此物定能派上大用处。”接着,李嫣然又将另外一个东西放到了文筝的手中,说道:“此物也十分有用,相信放在你这里会比放在我那里更有用。”
“这是什么?”文筝一边疑惑着,一边将东西展开,只看了一眼便就赶紧并了起来,“这……这是整个蒙古的宫殿地图,你如何会有?”说罢,还警戒的向四周看了几眼,确定没有人之后,这才又将地图慢慢的展开,捧在手上仔细地看着。
这个地图十分详尽,不仅每一个宫殿的位置精确,而且做得批注十分详尽,若非是纸张有些泛黄,倒让人觉得这像是为此次的事情特意准备的。
文筝这才明白,扎勒为何要在当年将自己所有的亲兵交给早已一蹶不振的自己,自己经历的教训如何能是别人可以理解的?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值得铭记吗?况复,自己自那件事情之后,便就不再过问朝上的事情,因此,不会威胁到任何人,更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算自己戒心如此重,却也有个华丽的借口。
“这也是扎勒交给我的,我想,你定能明白扎勒的用意,也便将它放在你这里了,扎勒在心中还说,之前在心中跟你提到过的事情将于我到达蒙古两日后发起,希望你能在那之前做好准备。”
李嫣然说得有些沉重,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真的很艰巨,这里不是京都,犹如孤军奋战一样,成败皆在此一举。
另一边,还有一对甜得发腻的人儿。
寝殿里,格格玛如同小鸟依人般依偎在乌尔扎克的怀中,娇滴滴的声音酥化了乌尔扎克的每一根神经,“可汗,我有一事请求,你应不应啊?”
乌尔扎克早已被这些话弄得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也便有些醉生梦死的说道:“说说看,你若说得好,本汉就依了你,你若说得不好,我一定要重重的惩罚你,哈哈哈哈。”说罢,指尖轻点了格格玛的鼻尖,场面让人浮想翩翩。
格格玛一手扶在乌尔扎克的肩上,另一只手不住的在乌尔扎克的胸膛上轻骚,样子十分怜人。
“可汗,你不觉得今日来的那个李嫣然不同于寻常女子吗?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您就别让她走了,让她留在这里辅佐你,不是锦上添花的大好事吗?”
看来,森德回来之后还做了不少的事情,连这样的事都对格格玛做了吩咐,难以想象,他究竟在暗地里都安排了些什么。
乌尔扎克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懂的昏庸之人,只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语气说了句:“好是好,只是此人是父汗那边的人,我们如何能留得?”
格格玛一听这话便从乌尔扎克的身上起来了,樱唇噘得老高,不依不饶的说道:“我不依我不依,可汗只需一言便可留下此人,为何要顾虑这些?大汉如今不在宫中,天下都是可汗你的啊,如何留不得区区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