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代又道:“在别人的地方做客,没有问到主人同意,自己乱跑,这种行为多糟糕你知道吗?”
这音调已经严肃很多了,但并没有破口大骂,易澧小心肝抽起来一点,并没有到害怕崩溃的程度。他仍然能有声音回答:“知道。”
“以后还会这样做吗?”林代逼问。
易澧抬眼睛看看林代,吓得又把眼睛垂下来了。
林代现在是在行使长辈的权威,在教训他哎!眼神很凶,但是又很为他担心的样子。易澧脑袋里哄哄乱响,回答不出话儿来了,只听林代又问了他一遍,他还是僵住了,说不出话。林代道:“我现在惩罚你,把你打疼,你不喜欢疼吧?以后想到疼,就不会乱跑了。记住没有?”
易澧觉得自己好像是“哦”了一声。
林代拉开他的掌心,就打下来了。
就拿了席上的牙箸,可是真打!不是闹着玩搔痒痒的!易澧被打得“哎哟”一声,怕惹别人注意,又没敢叫大声,眼泪已经涌进眼眶了。
林代一边打一边计数,打足五下,也佩服易澧骨头硬,一直都没哭叫。她收了箸,板着脸问易澧道:“以后再犯错,我打得更凶。知道了没有?”
易澧眼泪水嗤溜嗤溜往外滑,哭得还算安静。想要开口回答,却出不了声,嘴唇乱颤,那声音就是出不来。
林代把他抱在了怀里,嘴在他耳边问:“知道了没有?”
人影憧憧、碎声叨叨,全在讲着刚才发生的大事、易澧所不知道也无法理解的大事。而林代背对着整个世界,把他逼在墙角,就质问他乱跑的这一件事。这件事在他们两个人之间,这样重要,比全世界的大事都重要。
易澧手掌还火辣辣的疼,声音总算出得来了:“知道。”伴着声音,泪水也哗啦啦的倾盆而下。他死死抱着林代,使出吃奶的力气那么哭。
悉苏作响,朱樱曳着她华丽的灰裙子进来了。那灰裙子的裙摆蓬大可以装下两个林代,臀部却如水般柔和,将她身体线条突显得叫人不能直视。
先前她中规中矩的披着外衣,人还不觉得。如今所有人大乱,她不知何时把外衣也褪了。于是林代都不能坚持看她超过三分钟。
实在口干心跳。
她这样背着灯光走来,比**的live秀还要冲击。
她问林代:“大家都很惊慌,你还在这里教训小孩子吗?”
这句子,很容易说成质问的口气,但她太丰润而柔软了,说出口都只是疑问,而且是带点宠溺的那种。
林代定了定神,问了她好,道:“民女无知,只愿太子殿下一切安好,其他也不知能做什么。但弟弟若有三长两短,泉下双亲不安。且教训弟弟,恰是民女略知该怎么做的。”
她清纤线条映在朱樱黑蒙蒙的瞳仁里。朱樱艳红的双唇带点笑意的张开:“有人找你呢。去罢!”
怎么去?易澧还在林代的怀中。最激烈那阵嚎啕刚刚过去,人还在发抖,手也还在依恋的攀着林代的衣裳。嬷嬷要牵他走开,他置之不理。
朱樱对小孩子也没办法,就叫郭离澈来帮忙。
郭离澈很不高兴:“怎么我就能哄小孩吗?”
“不是呀。”朱樱用她特有的鼻音哼完了这三个字,示意要跟她附耳细说。
郭离澈不喜欢咬耳朵,看在是姨妈的面子上,勉勉强强把耳朵凑过去。谁知朱樱什么也没说,就热乎乎的冲她呵了口气。朱樱几乎跳到天花板上去了!“什么时候了!姨妈开什么玩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