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图沉声道:“喻兄,张掌门,叫扬州会盟的人不要插手,先对付那毒物,待他们打完了再说。将人围住,一个也不要放走。”
喻明连忙答应,黄图吩咐完又想起了侯爷的心愿,问谭优道:“《无疾神篇》在那女子手中?”
谭优忙道:“就是她!”
黄图点了点头,指了上官璇向喻明补充:“喻兄,那女子侯爷还有用处,定要活捉!”
沈风听着连晖一番话将他彻底拆穿,竟一句话也未反驳,只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们能将我如何?!”到了这个时候,他脸上反到显出几分傲气来,“姓铁的狗贼,来吧,且看谁死谁活!”
喻明、张弦七深知以此人的武功,绝无可能是铁逍遥的对手,都以为他是因为被拆穿了秘密,没了后路要破罐子破摔,张弦七已经开始着手安排捉拿铁逍遥和上官璇。
可连晖蔡沐阳诸人吃过沈风的亏,却知他如此狂妄怕是还有依仗,实不可掉以轻心。
上官璇低声叮嘱:“千万小心!”
铁逍遥应了一声,暗自盘算这沈风还会有什么伎俩:“他会放了那只yin虫出来?不大可能,那yin虫没有智慧,他怎么便知道定会第一个咬我?再说我就算被那东西咬中,也不会一时便死,有那时间也一刀砍死了他。”
二人武功差了一大截,胜败只怕上手便分,铁逍遥想不明白沈风哪里来的信心,想不通也便不去想了,见沈风离他已不过丈余,干净利落,手起便是一刀。
铁逍遥自出道以来一路是非不断,很多人知道他杀项英,杀宋镜石,更在山东一气杀了峨嵋五子,金陵冷家的门主冷乐山几次出手都没奈何的了他,却没亲眼见过他的武功。
此时铁逍遥这一刀全无留手,朝阳峰上的人竟有一大半没有看清,只见沈风疾往后退,“呲”的一声响,衣襟下摆突然随风碎裂,不由大吃了一惊。
张弦七抽了口凉气,向喻明道:“此子竟已如此了得了?”
喻明“嗯”了一声,他的武功并不出色,平日多协助姐夫江云扬打理生意和场面上的事,此时当着黄图、张静嵩等人却不能露怯,应和道:“越掌门怕是要糟!”虽然越常弃的身份被叫破,他本人也没有否认,喻明却仍是不愿改口。
果然说这话的工夫,沈风节节败退,手中长剑俱是守势,对上铁逍遥他全无还手之力。
十几招过去,众人惊讶地发现,除了那第一刀,铁逍遥竟是再也未能伤的到沈风。
沈风剑上招势毫无可圈点之处,使的是众所周之的华山剑法,但他脚下的步法却突然变得飘忽怪异,明明铁逍遥的刀便要斩中,沾衣之际却见沈风身体一虚,闪到了别处。这套古怪的步法大异天下武功,观战众人一时都有一种错乱之感,便是铁逍遥也不由气势微微一凝。
张静嵩奇道:“他这么一味贴身闪躲,竟然太平无事。这是什么路数?”
张弦七两眼紧盯着沈风脚下,突然恍然叫道:“‘太虚步’!你们看,这是不是普陀派失传的‘太虚步’?”
张弦七说这话时太过惊讶,四顾找人欲询问,却发现能和他商讨的人只有太岳连家的连晖,而此时连晖叔侄已与蔡沐阳聚到了一起,正全神贯注地观战。
黄图低声问一旁的姜永:“你怎么看?是‘太虚步’吗?”
姜永回道:“大人,张掌门既然认得,应该不会有错。”
黄图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我记得普陀派的卷宗里说,二十年前普陀派掌门段海天与人比武身受重伤,自那以后下落不明,致使普陀派绝技失传,一蹶不振。看来当日段海天是找上了沈无疾。这么说,此人是沈无疾之子到不会错了。”
既然是一对一之战,上官璇便退了下来,她也注意到沈风古怪的步法,铁逍遥虽占据着主动,上官璇却不敢稍有分神。
蔡沐阳靠近过来,为难地道:“秦师侄,你看这么多中毒的人……”
中毒之人有不少都是华山弟子,死的那些已够令蔡沐阳心疼的了,若是耽搁下去,只怕这些半死不活的也救之不及。
此时黄图的手下和扬州会盟的人已得到命令,生怕上官璇逃走,悄悄围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