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走到公堂里面后,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慕容彦达略疑惑的望着武植,刘安更是一脸哀求的看着武植。
公堂外面那些围观的百姓见武植出现后,顿时都愣住了,他们这才恍然大悟,这个离奇的案件一直是武大官人在调查,是武大官人破了这案子!
顿时百姓们一片释然,看武植的眼神也愈发的敬重了,是以武植出现了好一会,后面也没人敢喧哗。
“武大官人,你突然叫停,所谓何事?”慕容彦达声音温和的问道,公共场合,他也不好称武植老弟。
武植也恭敬的慕容彦达施了一礼,道:“在下此番打扰公堂,乃是为了刘家大少爷而来。”
“哦?是不是本官对刘克判的刑罚过重了?”慕容彦达竟然带着商量的语气道。
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慕容知府这种语气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那是名扬天下的武大官人,理应客气。
“并非如此,大人秉公执法,刚正不阿,实乃当世之包公也!”武植立刻甩了一顶高帽子过去,就算他和慕容彦达关系再好,可是这里是公堂,武植办事之前自然要给足他面子。
果然,慕容彦达十分受用的眯了眯眼睛。
“不过,此次盗窃案刘克虽然是主谋,但是也是受人威胁所至,实属迫不得已。再说,他尚且年轻,家人多有溺爱,行事难免不计后果……”
武植这番话说的刘克满脸通红,他只不过比武植小几岁而已,但武植白手起家,已经成就一番大家业,名声更是斐然,反观他自己只不过是个烂赌鬼,败家子罢了。
一旁的刘安虽然也替自己儿子脸红,但是他听出武植话中求情的意思,顿时还是心中一喜,看武植的眼神也饱含感激。
“嗯呢,联合外人搬空自家银库,想来也是迫不得已……”
“就是就是……”
后面那些围观百姓也对武植的话认同不已。
“武大官人的意思,是让我改判刘克轻一点?”
慕容彦达此时已经完全没了刚才的主见,说话都是商量的语气,毕竟这个案件虽然是武植所破,但是往上报的功劳都是他的,他也对武植感激的很,现在无论武植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不是,刘克骄纵奢侈,难以管束,我认为知府大人应该对他判的更严厉一些。”武植摇头道。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武植的话后,都是一愣,刘安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武植,心中已经开始胆战心惊,难道武大官人还没原谅他之前的冒犯,要开始报复他们刘家了吗?
不对啊,如果报复武植之前有太多机会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而且也不会帮他找回财物啊!
“这……”
慕容彦达还欲询问,武植即刻正色道:“大人勿要犹豫,刘克竖子劣性太多,我建议大人将其流放到登州,并派人严加管教……”说着武植转头看了看刘安,接着道:“老刘啊,虽然你家刘克被流放了,可你也不能不管不问了,也要和大人一起严加看管他才是!”
武植声音冰冷,刘安听后立刻有些感恩戴德的对武植不停的答应着。
“是是是!一切仅尊大官人的教诲,我一定让刘克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感谢大官人的一片良苦用心!”
也不怪刘安对武植感恩戴德,当他听到武植建议改流放刘克到登州后,他就了然了。
登州在哪里?
也在山东……就在青州东面临近的一个州府,把刘克流放到那里比那千里之外的台州要好太多,就在家门口,和没流放一样……刘安确实能很方便的管教刘克。